着头的少女,忽然笑了。
“你是不是生气,若是没有我横插一脚,以你的容貌,蒙托那小子恐怕今天选的就是你。我可是坏了你的大事?”
少女依旧低垂着头,可是单薄的肩膀却因为察斯太的话而颤了颤,显得愈发的可怜。良久,才听到她细如蚊声地回答:“奴婢不敢。”
察斯太听她称自己奴婢,有些不确定地皱了皱眉。这少女身上分明有着强者的气息,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说自己是奴婢呢?难道自己猜错了?
“你抬起头来。”察斯太收起笑,沉声吩咐道。
美!哪怕方才已经瞥见这少女容貌不俗。可再细细看去,那种美丽便愈发动人了。若是他再年轻几十岁,保不齐也会生出许多遐思来。
察斯太定了定神,伸手在少女的脖子和脸连接处摸了摸。入手的肌肤光滑细腻,没有半点不对。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少女并非用了□□,而是真的很年轻。
这么年轻的小丫头片子,能练成什么高明武功。难道真是自己多想了?察斯太收回手,见对方似乎松了口气,他忽然又出手了。
只是这一次出手很快,像是要杀了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女。那尖锐的指甲在刺入少女那双盛了清水般的眸子前突然停了下来。
少女此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尖叫一声彻底昏死过去。察斯太遗憾地退了一步,冷着脸大声道:“来人,把她送回去。”
军营的西北角有一个不大的帐子,原本应该昏死过去的少女幽幽睁开眼。其余的女子还没被送回来,此时账里空无一人。
然而,在帐子外头一直有人守着,她想要离开确实不难,但是想不惊动任何人杀了蒙古大军的头却不易。
尤其是刚才那个老者,他的武功恐怕不在自己之下。她本以为自己这些年辗转几世,在这世上已经是罕有对手,可方才的一次交锋,她便觉得如芒在背,不寒而栗。
察斯太虽然放了那少女回去,可却依旧暗中观察着,想要找出她的破绽。他自认武学造诣不低,不可能平白无故产生那样的错觉,所以一定是这个少女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可是,他连着跟了她三天,见她当真是如弱风扶柳般连打个水都能把自己给扯进河里,心里的疑惑就更深了。
在蒙托的军营里,察斯太的这些举动当然瞒不过他。听说这个不近女色的高人竟然一天到晚惦记着个女人,蒙托心里也生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雪山都动容。
一日,带着这样的好奇,蒙托便招了她们所有人进大帐去陪酒。阿眉走在最后,她一掀开帘子进来,这大帐中忽然就安静下来。
脸如银盘,眉若柳;眼盛秋水,樱桃口。只听一声当啷脆响,竟是有人没拿住手里的酒碗,落在了桌子上。
那人忙不迭地扶好酒碗,痴痴看着阿眉,心里早已起了惊涛骇浪。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到了蒙古军营中,成了个舞姬。
阿眉眉眼轻抬,似不经意扫过众人脸上神情。待瞧见落碗那人时,眼神一顿,便略了过去。
蒙托眼中惊艳难掩,心中甚是懊悔,这般动人心魄的女子,怎么就被那个老家伙看上了,这下他倒是不好再动她。
“美人配英雄,前辈,你觉得如何?”蒙托笑着将话递给察斯太。
谁知察斯太像是看不出他是有意是好一般,平静地道:“不错,我瞧她配你就挺不错。”
蒙托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先是一愣,随即心头狂喜。这察斯太难道已经腻了,不想要这个女人了?
有些不确定地道:“我觉得应该配前辈才是。”
察斯太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我只对高手感兴趣,这些女人叽叽喳喳烦死了,你想要就直接拿去。”
一旁听着他们将阿眉让来让去的青年悄悄握紧了手上的拳头。他不能急,一急就容易露出马脚,那么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酒足饭饱思y欲,蒙托借着酒劲将那少女拉着进了自己的大帐。桌上的烛火照得少女的面庞愈发莹润,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蒙托凑近她,狠狠嗅了一把少女身上的香气。原本压着的火腾地燃了起来,他制住少女的肩,一张满是酒气的嘴就往少女脖颈上凑。
只是还未能一亲香泽,脑袋里的酒液就翻腾得厉害。蒙托忍不住松开右手去按自己的太阳穴,可才按了两下,便浑身酸软地躺了下去。
“我果然没瞧错,你确实会武。”就在阿眉蹲下身子查看蒙托的情况时,帐子顶部突然倒悬下一颗人头,红发红眉,真是察斯太。
阿眉也似早就知道他存在一般,平静地将手放在蒙托的头骨上,笑着道:“前辈为了试探我,便放任我接近这位蒙托将军,你就不怕我杀了他吗?”
“你不会的,你就算想杀他,也是出了这里以后。而只要你此刻不杀,你就没有机会杀了。”察斯太灼灼地盯着阿眉,那双老朽得仿佛枯木的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