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将手中的扇一收, 客气:“余大侠多虑了,我二人不过是在江家做客,令爱和江公的婚事, 又哪里是我能有意见的。”
他和阿眉虽然对这婚事不看好, 却不愿在这种场合下让余姑娘下不来台, 她本是位可怜人,若是他此时追起这事,反而对她是种伤害。
余承名自然不信他的话, 可是同样顾忌着女儿的感受,不愿将这事闹大,以只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将此事揭过。
江余两家的亲事谈很快,余承名一则是见江玉郎一表人才,武功不弱,以担心女儿错过这个好夫婿,二则是想要将女儿托付稳妥之人, 这才好抽出手来查清楚这件事。
不过一月, 余月娘要嫁江玉郎了。这场婚礼虽然仓促,可两家在江湖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往的宾客却半点没少。
阿眉凑近花无缺, 低声:“不为什么,我觉这婚事太顺利了, 反而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花无缺看了眼堂上众人, 轻声嘱咐:“万事小心。”
“人到~”喜娘拖长了调,声唱和。
只见江玉郎一身红衣,牵着娘缓缓走了来。宾客间不乏赞美吹捧之声,生怕上座的两位不他的好意一般。
可并不是有人都是一脸欢喜, 在江别鹤下手的那桌上,便有一白脸汉嘲讽:“出了这样的事,该抓的人没抓到,倒是在这办齐了婚事。可笑……”
他声音并未控制,在场的不少人都听一清二楚。原本的喜乐仿佛顷刻间化成了滑稽的伴奏,叫人一时不该作何表情。
这一句话像投入热油中的水,将宾客心中本存在的怀疑炸了出来。阿眉明显听到了身边一对夫妇正低声讨论,说这江家和余家不曾来往,怎么两家儿女忽然急匆匆的成亲了。
最重要的是,余月娘是家中的独女,以后余承名手里的势力,多半都是落在月娘的夫婿手中。
眼见讨论之声渐大,娘的手都颤抖起来,江玉郎一把握住她的手,笑着对众人:“承蒙各位叔伯兄弟看起,来喝我江家和余家的喜酒,今天是大好的日,可别因为个别不着调的人或事坏了兴致。”
一盆凉水兜头浇下,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无论是江别鹤还是余承名,两人都不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罪不起。
于是,宾客又很有眼色的恭喜起两对人。而原本说话的那个白面男,被身旁坐着的小姑娘命拉住,面色不虞的哼了一声,可到底没再开口。
而那个拉住他的姑娘,是和月娘一起被救出来的。她父亲是中区有名的珠宝商人,坐在她旁边的,则是她的舅舅冷面书生秋云。
这次外甥女出事,他是最先赶到的。起初是有些感激江别鹤父救了自家外甥女,可是随着江家和余家定亲,两家都有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便让他心头不悦。
更让他不满的是,那些害了小雨的混蛋竟然都的逃的逃,根本寻不到将小雨掳到蜀中之人的线索。
想到这些,秋云不禁气闷,一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