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两边是悬崖峭壁,加快速度,小心落石和埋伏。”
众人应喏,皆打起十二分精神,带六车货物快步往峡谷中的窄路突进。蜀地富庶,民风却剽悍,那翻山越岭的险道上,难免就有些落草为寇的伙等他们。
好,直到他们这窄道上走了一半路程,也没遇一丝不正常。这让领头人心头微微松了口气,可是面上却仍是警惕地盯两侧。
忽然,身后一人低声道:“哥,前头好像有辆马车。”
那马车直愣愣停路中间,也不有人附近。这般诡异的场景,让众人都不由得戒备起来。
领头的人姓张名志,是这西南道上有名的行商。他从前是个镖头,武艺不错,人也豪爽,是以做了买卖后,生意越来越好,可谓是日进斗金。
同增长的,还有他的戒备心。
这样的险地,是没有人愿意多做停留的。前头这辆马车,恐怕是投石问路的石子。他右手一抬,整个车队立刻停下,所有人都户车旁,抽刀戒备。
“阿恒,上前去问路。”张志叫手下先去看看。
那个叫阿恒的人瞧也就三十来岁模样,生得很瘦,仿佛一不小心就被风吹走般。可是他的动作很灵活,身子前伏,驾马很快就到了那停的马车旁边。
“小的乃张的仆,不车里是哪路的贵客,可否让我们行个方。”他一边话,一边不痕迹地听车里的动静,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直直盯车门的位置。
他的眼力和耳力都极好,蜀道上的探听之事,几乎都由他负责。就他以为车里人不肯回答,一只葱白细嫩的手伸出车外,那沾了灰的车帘掀开,露出半张精致的脸。
车里的人似乎看他,阿恒莫名的挺直了脊背,像是接受对方的考量。一个戏谑地男声从车里传来,“我们当然想给你们行方,只是……我们的马好像不太愿意。”
阿恒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竟然走神了。想到这,他不禁心头一凛,手里的刀也紧了紧。可面上仍是客气回道:“你们若是不嫌弃,我倒是可以瞧瞧这马是出了什么问题。”
先前掀帘子的少,忽然放下手,从车里走了出来。她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同这灰尘扑扑的蜀道格格不入。
只她无奈地瞪了拉车的马儿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的马儿吃糖,没有糖它就不走了。不你们可有糖卖与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