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当年要将自己放在无缺少爷身边,而二宫主却不时警告自己,同无缺少爷亲近。还有就是近些日子,大宫主瞧自己时那微微泛红的眼睛,都让她百思其解。
这两个姐妹,就像一团迷,谁也猜透她们的想法。也知无缺少爷如今怎么样了,大宫主有没有伤他。
花无缺现在说好也好,说不好也好。
虽没有受什么伤,却彻底失了自由。每日,无论他走到哪,身后必然跟着一群婢女。但凡她们没能跟上,邀月便会将没跟上的人杀了,再叫人补上。
渐渐的,花无缺也爱出门了,只窝在房间里,一遍一遍地练字。这是阿眉教的,心情好时,练字可以让心情平复。
这一日,外头还是没有寻到阿眉。花无缺又开心担忧,开心她没有被大姑姑抓到,担忧她去了哪里。
正想着,一只白色巴掌大的鸟儿落在窗檐上。自阿眉走后,平日里常来的鸟儿们像提前了消息一般,已很少再来。
花无缺心有所感,向那只白鸟伸出手去。那只鸟胆子挺大,竟然直接跳上手指,还亲昵地啄了两下的手心。
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颇为喜爱它娇憨的样子。忽然,现这鸟儿左侧的羽毛里似乎藏有东西。
刚将绑在鸟儿身上的那张字条取下,那鸟儿便像完成了任务一般,扑腾着往外飞去。花无缺此刻的心神已全在纸条上,打开一看,上面熟悉的笔记让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欢喜劲。
那上面只有一句话。
‘日离宫,安好默念。’
花无缺将那纸条小心收在袖中,长长舒了口气。随即,却又是一叹。心中即为阿眉逃出生天而庆幸,为以后再难见面而怅然。
云溪绕青山,再愁吃穿。
这是左家村老老少少都常说的一句话,们村子建在云溪附近,常有村民在云溪捕鱼。背靠青阳山,山上野物野菜丰盛,故而少有为吃穿发愁的时候。
今日,左大饼带着自家两个半大小子去云溪捕鱼,这网刚洒下去,就听里面扑腾得厉害,当即招呼两个儿子道:“一汤二汤,快来,大鱼进网了!”
左一汤今年十二岁,左二汤不过八岁,两个孩子平日里帮家里做农活也习惯了,很是了。有了两人的帮忙,左大饼很快就将网拉了过来。
忽然,小儿子大惊失色地松开手,指着网里的一截白森森手臂叫道:“阿爹!云溪的鱼成精了!”
着云溪养育了左家村许多代人,慢慢的,村里关于这条河的传说也越来越多。鲤鱼成精的事,便是左二汤从那些三姑六婆嘴里知晓的。
左一汤年纪到底大一些,盯着那网里的东西迟疑地问父亲左大饼道:“阿爹,那个……是人对不对?”
左大饼自己心里也打鼓,可为了让儿子看扁自己,只能强作镇定地道:“怕,这光天化日,哪有妖精敢出来。”
若是他拉着网的手那么颤抖,这话还是很有说服的。正在三人纠结之际,那网里的手忽然动了,一张带着水珠的脸映在网上,淡淡问道:“请问此处是何地?”
知怎的,左大饼心里突然想到自家奶奶在他儿时给说的故事。说是这云溪里的妖精爬到岸上,见人就问:郎君,你家在何处,可否让小女子借住一宿。
越想,心中就越是害怕,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左大饼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儿子就往村子的方向奔去,连捕鱼的网也敢要了。
网里那人微微一愣,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脸颊,疑惑地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