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旁已无声息的不是别人,正是今阿眉他们吃馄饨那家的摊主。那小孩还是晚间那身衣服,只是嘴角鼻孔等都有乌黑的血液流出,显然是中毒死。
那妇人同她丈夫倒在旁边,同样是七窍流血死。妇人手还拿着一颗糖炒栗子,周围也洒了不少,显然死的时候三人正在吃糖炒栗子。
阿眉借月光瞧了瞧用衣服包着的颗栗子,目光幽深得仿佛夜寒潭,一点照不进光亮。再瞧着妇人死时仍伸自己孩子的手,阿眉的声音不更加冰冷。
“他们三个都是被人毒死的,毒下在这糖炒栗子中……”
花满楼面露不忍,扯过摊子的油布将人的尸体盖住,沉声道:“待儿我去花家的铺子一趟,让人过来为他们个将身后事办了。”
阿眉紧紧抓着他的手,好半晌才哑着声音问道:“他们不过是普通老百姓,怎么有人对他们用这般剧烈的毒药!他们……他们本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怎么转眼……”
“江湖传闻,每到月圆之夜,一个老婆婆像路过的行人兜售她的糖炒栗子。若是吃了她的糖炒栗子,便毒发生亡,无一幸免。”
花满楼的声音很沉,仿佛被面前的三具尸体压得喘不过来。半晌,他又接着道:“可今夜也并非月圆夜,他们怎……”
起他们离开馄饨摊时,那妇人望着儿子殷切的目光,阿眉便忍不住鼻酸。她本是见惯了生死的,这生世她已不知送别了少人,同这一家三口也不过一面之缘。可是……她是觉得心难受得很,以至于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你,人是不是……是不是永远没有办法战胜这该死的老天!它要你死,哪怕你再努力的活着,都不被怜悯。”
一时间,花满楼竟有些分不清她此刻是替那一家三口,还是替自己在问。他虽不知阿眉的过去,却也猜到那其中只怕也藏了不少酸楚。
伸手点中她的睡穴,花满楼一声轻叹,将人抱回了客栈。少女的泪在睡梦中似乎也未停,打湿了他的衣襟,竟让他心口也难受得慌。
以至于第二见到花满楼时,陆小凤不诧异地发现,自己这位永远乐观的好友竟似也有了烦恼。他一脸好奇坐到花满楼对面,道:“昨夜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让我们不食人间烟火的花家七公子也开始烦忧起来?”
花满楼无奈地放下茶盏,道:“我不过是个凡人,又不是天的神仙,怎么可能没有烦恼。”
“谁的,我觉得你要不是同我一样要吃五谷杂粮。只怕和神仙也无异了!”陆小凤毫不客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笑道。
知道耍嘴皮子自己是肯定不过他,花满楼只得转移话题,道:“昨,我同阿眉遇了被糖炒栗子毒死的人。”
“糖炒栗子……熊姥姥?”陆小凤收起脸的玩笑之色,不禁皱眉道,“昨夜并非月圆之夜,那个毒妇怎出现。”
“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花满楼悠悠叹了口,“且我觉得,她大约是冲着阿眉来的。”
“小眉儿?”陆小凤眉头皱得更深,道,“她一直在花家住着,同这江湖中人基本没有交集,怎么……”
刚完,他又起了阿眉那身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强武功,当即便不下去了。阿眉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丫鬟,她的过去同谁有牵扯,他们也一概不知。
于是,他只得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