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的大海,在傍晚的金色阳光下非常的美。
众人看着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海面都有些出神。
下午的时候,还那样狂暴,现在就像一个温柔的少女一般。
陈三生来胆小,他总是唯唯诺诺,向来见人只敢说三分话,凡事都要留几分。
自从老叔带着他投了杨凡,他的性格终于开始改变了。
这时候他才明白,很多人不是真的胆小,而是为了生存被社会所压制,久而久之习惯成了自然。
一个人没有本事,还敢有脾气吗。
就像孙悟空一样,拜师的时候,他对菩提老祖说,我是个没脾没性儿的,谁要是欺负了我,我还要给他赔个不是。
但是,等他学会法术,有了本事,他就再也没有忍让过。他不去找别人的麻烦,已经是上上大吉了。
嚣张、炫耀、蛮横、狂妄这些被压制的性格统统都出现了,这也是菩提老祖赶走他的原因之一。
等他学会本事,回到了花果山。
他发现花果山被另一个妖怪给占领了。
猴子们受尽欺凌,都来向他哭诉。
孙悟空就去找那个妖怪,谈不拢,于是两人打了起来,最后妖怪不是对手,孙悟空杀了他。
从这一刻起,孙悟空心里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他没有去学本事,今天死的就是自己,花果山也就这样被人家白白占了去。
没处去说理,也没有人为你主持公道。
因为有实力的人不会和你讲理,只会和你讲实力。
只有对等的情况下,这个世界才有道理可言。
所以,任何现代国家在法理上,都要通过采取各种措施,使诉讼双方能够以平等的地位参与诉讼,以此来保证司法的公正。
孙悟空自身的经历使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胜者为王。
从此他就在这样一条路上,一条路走到黑。
当你手中拎着一把锤子,看什么都像钉子。
一旦你习惯了,总是用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就再也懒得用更复杂的方法。
但是他不懂,凡事绝则错!
最终为自己的狂妄和野蛮付出了代价,坐了五百年的牢。
很多小人物,他所表现出来的不一定就是他真实的样子,只是因为他被压迫的太久了,太狠了。
他本来的样子早已面目全非,你看到的是他为了生存被打磨后的样子。
一旦环境改变,他有了重新改变命运的机会,没有人能预测他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像九千岁,如果他没有入宫,一辈子也就是个混混儿。
但也不要看不起混混儿,英雄也好,枭雄也罢,从来不问出身。
文人不要脸,做事没有底线,各种阴损、无耻、下作样样都能干得出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正直君子自然不是对手。
所以皇帝就用阉人这些变态来对付他们,宦官们残缺的身体带着一个更加扭曲的灵魂,文官靠无耻,宦官靠歹毒。
自然是斗的旗鼓相当。
天启虽然年纪小,但是用人更有眼光,他在历代君王的平衡术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他提拔的魏督公不但是阉人,还是个混混。
有道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秀才遇上混混,文人更是被吃的死死的。于是平衡被打破。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魏督公把东林党整的欲仙欲死。
在傍晚波光粼粼的晚霞中,经历过这场大风暴,被逼到生死一线之后,陈三感觉自己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
他此刻想起了评书先生讲水浒时,吟诵的一首偈言。
“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今日方知我是我。”
“前方有情况,有几条船在互相攻击,有一条船着火了。”主桅杆顶端的了望台上,传来了了望员水手的大声呼喊。
“升起上帆,过去看看。”陈祖望大吼道,“打开武器库,把燧发枪和抬枪都拿上来,把手榴弹、铅弹和火药搬上来。”
铛!铛!铛!,随着铜锣的震耳欲聋的响声,整个船向捅了马蜂窝一样,所有的人都快速的行动起来。
茗烟并不干涉陈祖望的指挥。
出航前,大家分工好的,陈祖望代理船长。这本就是他擅长的领域,由他来指挥再好不过。
茗烟、陈亮、陈祖望拿起望远镜观察着远处。
飞剪船的升起满帆后,因为现在的风没有上午大,只跑出了15节。但是这个速度也足够恐怖。
半个时辰,星辰号就已经冲到了战场。
“七艘小早船正在围攻一条大福船,”陈祖望说道。“看他们的服饰,这些人是对马岛和西岐岛等地来的三岛倭寇。”
三岛倭寇是朝鲜人对这些人的叫法,以为他们他们常年骚扰朝鲜沿海。在黄海打劫朝鲜和大明的船只。
“什么是小早船”茗烟不解的问道,他没听说过这种船型。
“小早在倭国语中是“小型的早船(关船)”的意思。关船是指海关收税的专用船。倭国在海上的航行要道设置关卡,向往来船只收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