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那僧人见这刘老道如此直白,且给予那年轻的皇子提示,微微一笑,点头道,
“道长果然是目光如炬,修行高深,能以气色观人运道,实属不易,当今世上,有这般本事的,不超过五个人。
不过,道长,正所谓善游者溺,善骑者堕,你的观相测气之法虽高明,却也未必都能应验,甚至叫你自投罗网,譬如现在,你再见这位的气色如何?”
刘老道心中也隐现不安,闻言,再度望向北堂行的脸色,这一看,差点没把心脏跳出来,也就是顾忌有这中年僧人在场,才没有表现的过于吃惊。
在他先前所观面相,气色而言,北堂行乃是塞翁失马之相,即是有失有得,先失后得,失去的,就是被孟昭所截胡的机缘,而得到的,大概是这僧人带来的好处。
他以自己的人格保证,这观测之法,绝不会错,虽不是尽善尽美,也不是事无巨细,但大体的走向,还是可以判断的。
然而现在,他再见这北堂行的脸色,只见一条虚幻的细纹,自其眉心直接侧展,延伸至右侧嘴角,将本来大富大贵的面相,破坏的一塌糊涂。
这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其额头上方,一片黑气,正是乌云盖顶之相,马上就会倒大霉,还是那种必死无疑,无药可救的那种。
他恍然间明白,自己的观测之法没错,但外力的影响太强的话,也会使得他所观测到的面相,只是无数种存在当中的一种可能,一旦外力介入,就会改变被测者的命数。
此中年僧人,有九成的概率,是一位天人强者,当世数一数二的存在,于此等强者面前,他也好,这北堂行也好,都孱弱的不比婴儿强多少。
人家一念之间,就能改变他们两个的命运,所谓观相测命之法,也就无从施展了。
经此一悟,刘老道恍然间明白当年祖师留言,相法博大精深,奥妙无穷,纵然穷究一生一世,也未必能参透个中真谛三味。
也叫他真正领悟,似这等江湖术数,可以当做参考,却不能视若真理。
北堂行倒不晓得刘老道内心的千变万化,百转千回,只是也猜出个中关窍。
他很明白,自己当年能以外力,派人将打赌之人的面相划破,而今这中年僧人,也同样能做到这一点,决不能坐观成败。
故而,上前一步,整理了下衣衫,冲着这中年僧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
“晚辈北堂行见过大师,未知大师寻我,又何要事吩咐?”
这算是将自己的身份,地位摆在弱势一方,反而将中年僧人放在强势一面。
而且做出这般毕恭毕敬的态度,实则也极大的缓和了双方之间的关系。
有的时候,人就要有弯腰的魄力和决心,隐忍并非是一种缺点,反而是一种强大的性情。
中年僧人没有再理会刘老道,而是将目光完全转向北堂行,道,
“好,伱果然是一个能屈能伸之辈,心有猛虎,而潜伏爪牙,假若贫僧日后稍有不慎,可能就要为你反噬。
不过,若你没有这样的潜质,贫僧反而瞧不上眼。”
“北堂行,贫僧有意收你为徒,传你无上神功秘法,教导你图谋帝王伟业,成就神魔至尊之道,未知你意下如何?”
北堂行没有任何犹豫,二话不说的双膝跪地,冲着这中年僧人,梆梆梆就是三声响亮的叩首,道,
“徒儿北堂行,拜见师尊。”
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以及不情愿。
刘老道没有任何的波澜,他虽挂着一个老师的名头,但老师有很多个,师父只有一个,眼下北堂行拜师这天人僧侣,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至少用他现在已经不太准确的观相之法来说,这个师父一拜,乌云散尽,阳光普照,乃是大大的吉兆。
中年僧人并不避讳这北堂行堂堂皇子的跪拜,而是坦然的承受下来。
随即,袖袍轻轻一甩,一股柔和的劲力,托举着北堂行起身。
“好徒儿,好心性,今日你或许不情不愿,表里不一,但日后你会知晓,能拜贫僧为师,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既拜贫僧为师,我便传你一门上等斗战之法,以及一枚异宝。
这上等斗战之法,乃是为师所独创的智拳印,除了用于斗战,也能于先天之境,不断积累升华精神力量,为日后进阶宗师,打下基础。
而这异宝,乃是为师以兽骨打磨的佛珠,上面蕴藏一成佛元,天人之下,少有匹敌,你务必小心保存,若事有不谐,可以此保命。”
说着,这中年僧人伸出食指,朝着北堂行轻轻一点,一道奇妙的武韵,便自那指尖,游入年轻皇子的眉心当中,随即又化作一股温醇的意念,散入四肢百骸。
于心中有无之间,明悟智拳印的相关法门,窍门,简直和灌顶开悟一般无二。
这还不止,中年僧人的那枚用兽骨打造的佛珠,也是蕴藏一股惊天地,泣鬼神的力量,当北堂行握住那佛珠的刹那,通体气血沸腾,隐隐有种自己已经无所不能,可以毁天灭地的奇妙感触。
这接连两拨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