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可能,成空和尚顿时头皮发麻,什么邪器,竟然如此邪门,这么多的手段,这么多的底牌,这么漫长的时间,都改变不了?
而且假如社稷鼎没有大功告成,他们此行,岂不是也要无功而返了?
按照成空和尚所想,假如还需要舍利子净化邪魔,那么他便不能为了一己私利,罔顾宗门祖师之念,硬要将舍利子拿到手中。
岂止是成空和尚,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大惊失色,除了白三公子。
他来这犁首山,镇邪金殿,为的就是所谓高句丽邪器,以及其中所藏凶邪之气,其以中古人屠战神白气所遗绝技残篇血祭图,可将邪器完美利用,转化为自身的根基,实力,对于眼下这种情况,其实是热切期盼的。
故而,在听懂孟昭所言后,他瞳光一闪,激动的握紧自己的双拳。
不过,他也知道,眼下的掌控全局者为孟昭,自己绝不能贸然行事,否则必有灾殃。
“龙王,这,这社稷鼎为竟全功,又该如何,莫非要强行将其镇压?”
甘明峰其实有点兴奋,存着一种隐秘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法,孟昭若是能和这社稷鼎斗起来,那才好看。
当然,他现在所有的表面功夫,都是向孟昭靠拢,自不会表露出任何端倪,给自己招灾惹祸,反而故作一种忧心忡忡的神情,向孟昭问询。
孟昭摇摇头,思忖片刻后,道,
“其实我有个想法,将咱们此前种种经历,以及那中古大隋国师所做的一些布置结合起来,可见如果是正常情况,这高句丽邪器,必定已经是被净化完全,彻底变作王道圣器,社稷鼎。
只是,中间出了某种意外,导致特殊的情况发生,而这特殊的情况,便要落到这社稷鼎上空的那虚影了。”
“其实若真的只是意外倒也罢了,怕就怕这是有心之人,刻意设下的陷阱。
木易,你还记得,此前你与那宇道人大战,最后关头,施展出一道蟠龙剑气,蔚为高明,最终化为一道帝道之剑,将对方瞬间斩杀。
我猜测,那剑气,剑法,精妙剑术的真正主人,应该是隋炀帝杨广。
只有他,才能让横勇无敌天宝大将军的武道意志不战自溃,让你反败为胜。
而若是发散思维,当年杨广将天下搅的风波不断,朝廷气运大损,国体动荡。
他莫名其妙想了个保留火种,东山再起的策略,不惜耗损国运龙气,要铸炼一尊社稷鼎,甚至锻造一枚问鼎山河位格,来传给死孙后代,期许其能再现大隋皇朝。
且不论这件事的真假,单说杨广这个人,真有那么无私奉献,真愿意牺牲自己,将所有的期望,托付给后人吗?
在我看来,似乎不见得,杨广刻薄寡恩,志大才疏,私自私利,绝不可能这么做,除非,他那些所谓的高大上理由,都是幌子,真正的想法,还是为了自己。”
“比如,借助这社稷鼎,布置复活的策略,更有甚者,要借助后人的肉身,夺舍重生。
木易,你几次三番,被血脉操纵,要投入那社稷鼎当中,怕就是那位老祖宗在搞鬼啊!”
孟昭字字句句,都没什么证据,但偏偏听起来,却又像是那么回事,甚至一些想法,其他人之前也都想到了,彼此这么一印证,更加显得可信。
白三公子也是冷汗直流,若只是高句丽邪器,倒还没有超出他血祭图的范畴。
但假如其中多了一道大帝的意志灵魂,那就是另一种说道了。
木易听得异彩连连,尤其联想到自己所遭遇的种种,更是笃信孟昭所言不虚。
“不止如此,那潜龙龙脉,在外界,其实只有不到总数的五分之一,真正的恐怖威能,实则还贮存在这社稷鼎当中,但,这龙脉究竟是有灵还是无灵,尚未可知。”
孟昭修行诸天御龙紫薇帝经,再加上功成大宗师武道,于龙道可谓是登峰造极,当世无人可出其右。
自然,对于龙属力量的感知也最为敏锐。
他吞了五分之一的龙脉之力,当然也能感知到,那龙脉之力似尽未尽,仍有相当大一部分在社稷鼎当中。
这股力量,若是无人操纵还好,若是有人操纵,就是巨大的威胁,孟昭也要为之侧目,胆寒。
听到孟昭这么说,甘明峰等人有些担忧,
“如此一来,岂不是很可能为这社稷鼎所得,用来对付我等?”
试想想看,龙脉的一点压力,就让他们这些人欲仙欲死,动弹不得,若是主动爆发,有一个算一个,都没跑,必死无疑。
然而孟昭却是并不在意这些,笃定道,
“不,龙脉之力,虽潜藏于这社稷鼎当中,但其中还有相当大一部分,乃是天宝大将军所留,用于镇邪灭魔所用,若是有邪魔之属,要操纵这般力量对付我们,是万万不可能的。”
孟昭这句话看似无心,但众人停在心里却有意,且细细琢磨了起来。
疑似杨广的灵魂,潜藏在涉及鼎当中,要夺舍子孙后代,复生还阳。
龙脉之力在社稷鼎当中,按理来说,应该是被杨广灵魂所操纵。
龙脉之力还蕴藏一股宇文成都的雷霆治力,可以镇邪灭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