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酒肆地方不大,客人爆满,大门又被诚意伯的七子带人堵住,根本无路可走,只能战战兢兢的等在原地。
不多时,那手持宝剑的诚意伯七公子眼睛一亮,阴冷的看了眼正头冒冷汗的男人,手一指,身后便又走出两人,均是气势高亢,铁血凶蛮的后天强者,齐齐朝着那尖嘴猴腮男子逼去。
此时,酒肆众人也知道了这诚意伯七公子的目标所在,纷纷松了一口气,知晓和自己无关。
至于躺尸在地上,脑袋已经如爆碎的西瓜一样的猛男,则让众人惋惜,你说你何必强出头呢,结果招致杀身之祸。
这再次印证了一个自古流传的道理,出头的椽子先烂,人还是低调点好。
而静谧的人群,此时也再次掀起波澜,几十人看向那尖嘴猴腮的男人,口口相传,不多时,大家都已经知道他的来历。
此人乃是南安郡城本地人,叫常林,学过些武功,内力也很精深,通达经脉,已经是后天大成的修为。
不过此人并不擅长与人厮杀争斗,倒是对飞檐走壁,撬门开锁,妙手空空之术十分有研究,换言之,乃是南安郡城一个偷儿,在郡城之内,还养着十几个惯偷,属于不入流之人。
哪怕在江湖中,也是属于最底层,最不招人待见的那一种。
且正如众人窃窃私语所传递的消息一样,常林轻功尚可,手上功夫不行,因此在两个气势强横的武者的压迫下,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心,惨白着脸,老老实实的被带到那诚意伯的七公子面前。
“跪下。”
当着酒肆数十人的面,两个大汉一左一右,齐齐朝前一踢,使得偷儿常林两条后腿一痛,双膝不自觉一弯,噗通一声跪到还流着鲜血的地面上,浑身哆嗦,牙齿打颤。
那诚意伯七公子极为享受这种万众瞩目,而又威风八面的过程,见这家伙如此乖巧,阴冷如冰的目光倒是露出几分满意,不过依然杀气十足道,
“你好大的胆子,连本公子的东西也敢偷,想好怎么死了吗?”
事情还要说到半日前,诚意伯七公子,也就是杨宏回到自己住处后,发现屋内有被人翻找的痕迹,盘点过后,少了不少东西,财物也就罢了,其中一块玉佩乃是他父亲诚意伯在他二十岁成人礼时送他的礼物,非但珍贵,更有象征意义,竟然也被人盗走,当即大发雷霆,遣人查探。
而如今他们几方大势力联盟后在这小小集镇之内不说一手遮天也差不多。
很快有人禀告,说见到常林这个惯偷在他的居所附近晃悠过,此人善于偷盗,且为人贪婪,可能就是他动的手,杨宏便立即锁定目标,带着几个伯府的高手找了过来。
此时,杨宏便打算将此人修理一顿后,斩杀了事,也好让人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那常林自然也知道此时已经到了万分紧要的关头,杨宏眼中的杀机毫不掩饰,若是不想办法,他必死无疑。
“杨公子恕罪,杨公子恕罪,是小的鬼迷了心窍,才去偷您的东西。
我愿做出补偿,只求杨公子饶小的一命。”
常林讨饶,杨宏却是面露不屑,仓啷一声,抽出自己手中的宝剑,三尺寒锋带着摄人的杀意,架在常林的脖子上,冷冷道,
“补偿?哈哈哈,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本公子乃诚意伯之子,贵勋世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一介下贱贼盗,能有什么打动本公子的好东西?”
话是这么说,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干脆利落的杀了此人,反而将宝剑朝前挪动几分,看着因为恐惧而五官狰狞,表情扭曲的常林,心中生出无限满足。
在伯府,他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第七子,但在外界,他却是一个人人畏惧,人人艳羡的伯爵之子,这种反差,让他格外的享受别人敬畏的目光。
常林当即顶着剑锋,连磕三个响头,直接道,
“小的有蛟龙卵的绝密消息可报与公子知晓,还有一枚蛟龙鳞以作证明,请公子千万相信小的。”
此话一出,整个酒肆当即哗然,若说之前这许多人只是看热闹的话,现在眼中则是多了许多别样的意味,看着常林的目光更显灼热与野心。
气氛也变得极为诡异,安静的能听到人的呼吸声,却又仿佛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祸,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这云雾山下的小小集镇,本是苦寒之地,近日来接连涌入外地武者,起因便是蛟龙卵一事传得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让许多人心生贪念。
可惜数次探索,均无功而返,反而折损了不少高手。
谁也想不到,今日竟从一个小小的盗贼口中,得知可能与蛟龙卵有关的绝密消息,甚至还有一枚蛟龙鳞为佐证。
如此情况,自然会引得在场所有人都心中生疑,又翘首以盼。
若此事为真,搜寻蛟龙一事很可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延留在此的武者,也不必在每日无所事事,浪费时间和精力,或许还能取得惊人的收获。
杨宏此来便是为了蛟龙卵,或者说蛟龙幼崽,听到常林这么说,心中就是一动,惊喜之余,又有些怀疑。
不过对方的生死由他操纵,说谎话的可能性极低,而若真有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