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清楚,朱邪赤日若真是安全的来到灵武城,是必然会和孟昭发生冲突的。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几乎可以预。 不说水火不容,但想要关系融洽,如鱼得水,根本不可能。 这种情况,孟昭向朱邪赤日请教排兵布阵,带兵打仗的本领,只能说是个笑话,也就是欺负朱邪赤日人已经死了,不能说话。 似乎对孟昭的这种信口开河之态很是不满,那辜子灵冷哼一声,若有所指道, “朱邪将军身死,孟家主应该很高兴吧!你又岂能真心为朱邪将军遭难而伤心呢? 而且以孟家主的武功,也未必做不到宗师才能做到的事情。” 尽管有北堂皇族的那位宗师高手论断凶手的实力,但辜子灵就是对孟昭存有怀疑态度,不只是孟昭有嫌疑,也是他先入为主的原因。 一个人的喜恶,有时候是不讲道理的,一眼之下,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而毫无疑问,辜子灵绝对是讨厌孟昭的。 他这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线,而在场者,有一说一,内功修为都不差,听得一清二楚,顿时气氛再度变化,一些人看着辜子灵更是带着一点特殊的眼光。 有赞叹,有惋惜,也有敬佩,大抵是他能在如今这般形势下,依然向孟昭发难,是绝大多数人都想不到的。 毕竟在许多人看来,这个辜子灵与朱邪赤日没有太深关系,既然这里已经没了他的位置,大可以再找其他的机会,实在没有必要留下来和孟昭硬刚,很没有道理。 但,人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生物,规律,道理,就是用来打破的,这也和辜子灵这个人的性格大有关系,长久以来的郁郁不得志,让他憋着一股气,直到这次抓紧机会,最终却成了一场空,让他难以接受,这才有点情绪管控不住的向孟昭发泄。 孟昭对这个人也是有些了解的,在窦曦口中,这个辜子灵有点时运不济的意思,命运也有点坎坷,但这并不足以成为他原谅对方的理由。 心中升起一丝杀意,随即被强横无比的精神修为给收束起来,丝毫也没有表现出来,呵呵一笑,对北堂昂抱拳道, “王爷,孟昭也知朱邪将军之死,必然会使得一些人认为此事与我有关。 可孟昭的确是冤枉的,愿意接受王爷的调查。 我孟家庄内各人的近期行踪,也都没有任何问题,经得起调查。” 有一点应该是可以确定的,若是经过午作的专业检验,朱邪赤日一行的死亡时间,应该可以得到大致上的范围,而以此排查,是足以作为证据的。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伙也都看明白,此事就算和孟昭有关,怕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北堂昂本就认定此事与孟昭无关,此时又见孟昭信誓旦旦,毫无心虚的样子,哈哈一笑道, “不必了,本王相信孟公子,连皇叔都说了是宗师干的,肯定没有错。” 孟昭连忙回道, “王爷英明,以在下所见,朱邪将军之死,极可能与那普度教教主有关。 您当日也见到了这个普度教教主行事有多么猖獗,肆意虐杀咱们灵武城的周氏一族,灭其满门,而近些时日,兖州官府方面行事不密,已经打草惊蛇,惹得普度教有所异动。 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朱邪将军带着朝廷的重任来到灵武城,必然会成为普度教的心腹之患,普度教教主有着极大的动机来刺杀朱邪将军。” 按照辜子灵谁得利,谁是凶手的思维,孟昭的确符合嫌疑人的特征。 朱邪赤日死了,没人和他争夺扬武军的兵权,直接起飞,对手都没了,还不是他一家独大,肯定是乐翻了天。 但同时,朱邪赤日一死,对普度教而言,也是一个极大的利好消息。 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的道理,朱邪赤日年纪虽不大,但经历丰富,乃是沙场宿将,且出身将门世家,人家能耐大得很,带兵打仗的本事不用怀疑。 统帅五万精兵强将,那真是能搅动一番风云,万一玩个狠的,影响北地局势都不是不可能。 万一普度教真的起事,那么由朱邪赤日统帅的扬武军就是一个大麻烦,还是很难解决的那一种,到时候就算普度教教主是宗师强者,想要杀死由重重大军保护的朱邪赤日,也是万不可能。 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被朱邪赤日以军阵之力给逆境斩杀,这都是极可能发生的情况。 同理,一旦除掉朱邪赤日,那么明面上,灵武城将不会有一个厉害人物来统帅大军,所谓的扬武军五万精锐,群龙无首之下,和乌合之众也差不太多。 至于孟昭,臭鱼烂虾一个,武功厉害,不代表会带兵打仗,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