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西苑,温着酒的桌边。
孟昭,吕忠,吕乐,韩普四人围桌而坐,酒桌上还摆了八盘下酒菜,。
什么红烧鲤鱼,酱爆猪蹄,腰果虾球,糖醋排骨等等,色香味俱全。
这一桌子酒菜,都是韩露亲自下厨做的,完全迎合孟昭的口味,也吃的在场几人赞不绝口,眉飞色舞。
韩普对自家妹子的手艺也是刮目相看,在家时候,可没见妹子有这种厨艺,看来是来孟昭身边后,特意学习过的,心中不免有几分吃味。
不过,他也知道事情轻重,更不会不分尊卑的在孟昭面前抱怨。
此时,一个身穿麻衣,状若街边菜贩的男人匆匆走进屋内,见到四人,先是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在孟昭示意下,说出自己今天跟踪孟青淮的见闻。
关注点,是那个长相凶狠,脖颈后隐约纹着血色蝙蝠的男人,毕竟对方穿着打扮太过吸人眼球,不让人关注都不行。
至于财神,隐藏太深,不但戴着人皮面具,而且故意扮做茶铺伙计,根本不引人关注,这监视之人也将他忽略。
“你是说,看到那从茶铺出来之人,颈后有血蝙蝠刺青?这话可不能开玩笑。
既然是远远监视,不敢靠前,你怎么能确定,自己就一定看得准确?”
问话的是吕忠,他是老江湖,一听这个体态特征,心里就有了猜测,惊恐之余,质问此人是否言过其实,有意上报假消息。
毕竟他说的很详细,对方穿着笼罩全身的黑袍,将浑身盖得一丝不漏,比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还要来的保守。
他总不会长了一双透视眼睛,透过衣服看穿对方吧?
更何况,他对面前之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应该是最近孟昭和吕乐新招揽的人手,是否是忠心办事,要打一个问号。
吕乐却是将脑袋凑到吕忠的耳边,给他小声解释道,
“义父,此人乃是孩儿新收下的一个能人异士,精擅潜行,练过一门目击之法的武学,眼力极强,不可与一般人相提并论,孩儿相信他说的必然是真的。”
屋内作菜农打扮的人也是尽心尽力解释道,
“大管家有所不知,那人在出门之前还未曾戴帽兜,而是出门后转身刹那,才戴上,小人当时正隔着一块竖牌后观察,恰好见到对方颈后位置。
一般人或许看不清,但小人自问这双招子还算厉害,绝不会认错。”
“那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既然也是在江湖上混的,不可能不清楚那个血色蝙蝠刺青代表什么。”
吕忠一张枯瘦的脸庞拧成一团,整个人的担忧完全掩饰不住,显得有些焦躁。
“小人自是清楚,所以才不顾孟青淮之后行踪,匆匆回来禀报,毕竟那人的通缉令,现在还在天刑堂上挂着。”
说起天刑堂的通缉令,这人心中也是一阵后怕,得亏他隐藏的深,没被发现,不然现在或许已经成了一具干尸,死都不得安宁。
场中真正有些懵懂,不知血色蝙蝠纹身含义的,也只有孟昭还有韩普了、
“忠伯,你们说的神神秘秘的,那人究竟是何身份,让你这么如临大敌的。”
孟昭印象中,吕忠绝对是一个处事沉稳不惊,有大将风范之人,怎么听到区区一个体貌特征,便露出这般惶惶不安之色,这也太诡异了些。
吕乐此时几乎和吕忠是一个表情,心中不但焦急,恐慌,脸色也是难看的很,几乎铁青一片,将魔蝠以及他过去干的那些穷凶极恶,罄竹难书的事说了一遍。
孟昭和韩普这才了解到,地狱道究竟找了什么样人来对付他。
可以说,对方要杀孟昭,要实力有实力,要底气有底气,而且根本不会顾忌什么孟家不孟家的,绝对是个无比难缠之人,有丝毫大意,孟昭必死无疑。
而且,吕忠根本没有任何自信在魔蝠的手下保护孟昭,毕竟两人实力上有着明显的差距,更别说吕忠年老,气血枯败,遇到魔蝠这等强手,更不是其对手了。
此时他心中有庆幸,还好前一段时间孟昭始终小心在府中待着,没有出门,不然必然已遭不测。
孟昭俊脸上也露出一抹凝重之色,眸光森幽,挥挥手,让报信之人先退下继续监视孟青淮,这才开口道,
“你们觉得,石杰和魔蝠相比,武功谁高谁低,能否护我周全?”
吕忠低头想了一下,方才道,
“魔蝠修为,纵非周天循环,先天九窍也该是有的,已经是先天第一境的极限,战斗力也是非同小可,其所学魔功天蝠化血真经,也是诡异邪门,让人防不胜防。
相较之下,石杰修为不如魔蝠,所学武功未知,就算再厉害,能对付魔蝠的可能性也不足七成,少爷还是不要抱有极大的期望为好。”
吕乐也适时说道,
“不错,义父所言极是,而且少爷别忘了,石杰是从谁的口中得知有人要刺杀你的消息?石杰和地狱道又有什么关联?
一切未曾明了之前,少爷不可涉险!”
孟昭面色不太好看,之前以为有吕忠保护,又提前得到消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却没料到孟青淮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