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一个人混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心境就会自然而然的寻找方向。或许,一切问题的出现都是因为它早就知道答案的藏匿处了。
一切奇怪的遭遇不过都是为了让我们更加了解自己罢了。
田之诺平静的坐在床边,盯着尉迟诚看了许久。
只是安静的看着,一句话也不说,或许是很多话在心中已经问过千遍万遍,无法再将其送出口了。
尉迟诚虽未醒来,但自从田之诺坐到这里后,他的眉心便自然的舒展开来。
这就是心有灵犀的踏实吧。
田之诺终于站起了身,本来想着出去转转,清清心中郁结。
刚刚抬步到门前,就听到一句无力的声音,“橙子……你去哪儿?”
田之诺止步愣在原地,她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他。
尉迟诚的情绪也很压抑,既不想让她离开又不知该与她说些什么,明明还可以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交流,现在却总觉得有些别扭。
“我饿了……想吃东西……”尉迟诚在思绪完全混乱的情况下,还是努力的寻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来留下她。
田之诺抿了抿唇,转身向桌子走去,上面放着邹斛一早给他送来的吃食。
尉迟诚的目光一直随着她的移动而转移着。
田之诺端起桌上的吃食,慢慢的挪动到床边,看尉迟诚脸色惨白,身体虚弱,不忍心让他自己伸手去吃。
纠结之后,又坐回床边,一言不发的喂他吃饭。
尉迟诚的双眸从未从她身上移动开。
“橙子……其实做兄妹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吧?”尉迟诚只不过是想找个话题。
田之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没有抬眼看他。
“而且……这一路上我们本来就是以兄妹身份相处,现在如果更能确定的话……也挺好的……”尉迟诚只是不想让田之诺感到为难,至少能够和他毫无负担的相处。
田之诺听到这些话后,心里面有了落差,不过仔细琢磨,尉迟诚所言也不无道理。
“好,听你的。”田之诺终于抬起了脑袋,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虽然这个话题是尉迟诚提起的,可不只为什么他并不想听到田之诺的肯定,甚至希望她能反驳自己。
“虽然母亲在海螺中留下的话像极了遗言,但我总觉得她还活着,我想,我们该去镧铉国寻找真正的答案了。”田之诺只想将自己的目标明确化,不希望再有别的思绪打乱她。
尉迟诚点了点头,“好。”
两人对视上,竟是相看两无言,各自心怀秘密,小心翼翼的不敢开口,只能违心试探。
“阿煜醒了吗?”尉迟诚开口问道。
“醒了。方才还在门口做康复。”田之诺这会儿站起了身,走到桌边将手中的碗放上去。等再回头时,看到了一个满目忧郁的男人。
尉迟诚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不痛快,即刻又躲避了视线。
“要不我扶你出去转转?你在这屋子里闷了好几日,也该出去透透气。”田之诺提议道。
尉迟诚顿时心中一悦,点头应了一声。
刚走出门去,就听到走廊那边传来了苏银那爽朗的笑声。
的确,苏银对自己算到的炼鲛牌表示很满意。
坐在对面的三个人,不太理解苏银开心的原因。
苏银将桌面上的牌依次拿入手中,满意的点着头,这两张牌是分别为邵煜和完颜若锦算的姻缘。
“这牌到底什么意思啊?”邹斛主动询问。
苏银轻轻勾起嘴角,抬起右手将那张牌放在邵煜和完颜若锦面前。
那两人同时垂眸看去,那张牌面上画着一个鲛人抱着一个非常闪亮的珍珠,整个人坐在一块金光闪闪的扇贝上。
“这……是什么意思?”完颜若锦抬头询问道。
“此牌为圣珠!牌解为,确立一段崭新的关系,渴望长久,沉溺幸福。”苏银轻轻的挑动着眉目,好奇完颜若锦的反应。
该说不说,区区一张四方牌竟真能断出她近日的情况,完颜若锦震惊的将那张牌拿起来反复琢磨,压根看不出什么端倪。
苏银又将邵煜抽取的那张牌放到他眼前,未等他开口,自己先行解释道:
“皇室王亲,手握权杖!预示着一位极其强壮亦或者极其有深度的男子将会得到一位能够持续长久在一处的伴侣!”
苏银又勾起了嘴角,双手抱胸,得意的看着面前的那两位年轻人,期待他们接下来的回应。
未等到主人公开口,邹斛倒先抢了一步。
他不服气的将那两张牌拿起来,愤愤不平道:“为何他们的牌这么好?!我的就那么悲催啊?!”
邹斛结合着自己的牌,大概一合计,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等会儿!刚才说我多余!现在看来,好像还真有点多余啊!!”邹斛侧头看向那两个满脸春意的队友。
“你们……”邹斛突然瞪大了眼睛,他萌生出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话到嘴边不知当讲不当讲。
邵煜倒没有避讳什么,将那张牌推向苏银,开口道:“这牌算的倒是精准。”
完颜若锦知道邵煜不会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