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喊叫声如雷贯耳,位于那扇门之后的医师根本不能忽视。
邵煜和完颜若锦扯着嗓子大喊着,这会儿完颜若锦已经坐在了地上,扶着肚子喊着难受。
邵煜生怕她会在不注意之时真的弄伤了身子,贴心的把手掌撑在她的后腰上,另一只手则扶着她的胳膊。
医师终于是忍无可忍的打开了那扇被上着无数道枷锁的大门,先是露出一条缝隙,偷偷瞄了一眼,看到门外那个坐在地上的妇人当真是身体不适。
侧身晃着脑袋将门外左右街道都瞧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将大门彻底打开,以最快的速度小跑到那两个人面前。
“怎么了这是?”医师蹲下身来给完颜若锦把了把脉。
还好邹斛提前让完颜若锦食用了丹药,可使人在短时间内心率不齐。
“我夫人怀有七月身孕,方才走着走着突然腹部剧痛,求您救救她吧!”邵煜带着哭腔哀求道。
医师顾不得仔细盘问,因为这女人跳脱的脉搏足以证明她身子出了问题。
“先带她进去。”医师赶忙站起身,带着这两位陌生人走进自己的医馆。
进去之前,邵煜还向礁石之后看了一眼,尉迟诚冲他点了点头。
待大门重新关上之后,躲在礁石之后的那三个人才慢慢走出来。
“我们现在该做什么?”邹斛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步计划了。
尉迟诚松了松自己的袖口,回应道:“等他们两个出来。”
邹斛站的久了觉得腿疼,这会儿已经坐到了一旁的小礁石上,抖着腿问道:“为啥你不让浅月跟来?”
田之诺也想问尉迟诚这个问题,与邹斛一同将目光头送过去。
尉迟诚抿了抿唇,抬眸看向天真无邪的田之诺,说道:“橙子,没想到这次连你也没看出端倪。”
这句话让田之诺皱起了眉头,她仔细回想着她先前所说的每一句话和做过的每一个决定。
“啊?什么意思?”邹斛扬着下吧求解释。
尉迟诚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确保身后没人之后才开口回答:“我觉得浅月有点问题。”
田之诺略显恍惚,安静的听着尉迟诚继续说道:“她和我们讲述有关她阿兄甚至是海妖的事情之时,很流畅。这种流畅的感觉就像是说过很多遍,亦或者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
经过尉迟诚这么一说,其余那两人彻底沉默了。
尉迟诚抚了抚下巴,又道:“当然也不排除这丫头原本就口齿伶俐。但是我认为,每个人讲起悲痛过往或者是提起令自己抵触的妖物之时,都应该会恐惧吧?可她的表现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急切和期待……”
“啊!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她的每一句话好像都在挖坑等咱们跳啊~”邹斛激动的站起身,双眸瞪得圆滚。
从未发表意见的田之诺心口一抽,莫非那看上去活泼纯良的丫头是想利用他们?
“谁在哪儿!”尉迟诚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身的同时看到了两个落荒而逃的身影。
……
“先把她扶到床上去。”医师一进屋子就直奔工具台而去,着手去拿工具的一瞬突然有一抹警惕的思绪传入脑子中。
方才那个自称孕妇丈夫的男人面色良好,身体硬朗,毫无伤痕在脸上,在潭海中很少会见到这么清秀健康的男子。
反应过来之时,从手边取过一个锋利的匕首,正想转身对峙之时,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一丝凉意。
垂眸看去,才发现是一把反光的长剑抵在了喉咙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医师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们对你的命不感兴趣,我们只想要你能自由出入妖物住处的令牌。”邵煜直白的道出此行的目的。
医师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转眼就看向那个孕妇,挺直了腰板看着它,一脸凶神恶煞地模样。
“你为了得到我的令牌……竟不惜牺牲你那怀有身孕的妻子来帮忙骗我?!”医师微微侧眼看着那个持剑的男人,这会儿终于明白了他衣袍宽大是为了隐藏这把剑。
“这都是假的!要不是为了骗取你那点儿仅剩的同情心,我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罪,累死老娘了!”完颜若锦愈发觉得那团被塞在衣服里的海藻有些碍事。
医师看着那近在咫尺地利剑,顿时就慌张了,他不想死。
若不是想好好活着,他也不会为妖物卖命。
“令牌在哪儿?赶紧交出来!”完颜若锦懒得和他废话。
医师拼命地摇着头,浑身发着抖说道:“我不能给你们,给了你们烨是不会放过我的!我的妻儿都在他手里啊!!”
完颜若锦脾气一如既往的暴躁,关键是现在又觉得那些海藻死沉死沉的让她非常难受,当即就走到那医师面前,一掌将他打晕。
“废话真多!”
邵煜愣住了,“你干嘛?!”
“我看见那令牌在哪儿了。”完颜若锦突然轻咳了两声。
“哪儿?”邵煜将剑重新插入鞘中,上下左右各看了一遍,并未发现令牌踪迹。
完颜若锦有些不自然的蹭了蹭鼻子,“往他身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