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不纯,但她确实被自己的亲弟弟伤害过,所以此刻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开口谩骂。
“阿绿!!你这是何苦呢?!大不了阿爹养你一辈子啊!!”阿绿她爹终于开了口。
本以为阿绿她娘经此一事有了良知,不成想她竟又开口说了一些不着南北的胡话。
“你就答应娶了我女儿吧!至少她能好好活着啊!总归来说,她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你必须负责!!”这女人又拽住邹斛,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模样。
邹斛被气得语无伦次,“你这什么歪理?!!你这疯娘们儿有病吧?!!”
田之诺趁他们七嘴八舌的时候控来了一阵风,威力不大,但一定能夺走阿绿手中的剪刀。
短暂一瞬,剪刀脱离了阿绿的掌控,顺着房檐儿摔落向地面,阿绿慌乱之时,田之诺预判到接下来会发生的意外,当即大喊一声,“若锦!”
完颜若锦顿时心领神会,三步飞跃上前,将失足摔下的阿绿环抱住,避免了一场灾难。
阿绿的父母被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跳,这会儿也悄悄退去了。
完颜若锦厌烦的很,将阿绿安稳的放到地面上之后,撩袍离去。
邹斛咧了咧嘴角有种劫后余生的快感,拉住身旁的邵煜和尉迟诚,说道:“赶紧走!!这家人都不正常!”
“邹斛!!你别走!”阿绿的声音有些沙哑。
邹斛才刚转身,就不得不停下来。
阿绿本是体力全无,身体虚弱,但为了能留住邹斛她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
“阿绿姑娘,适可而止。”尉迟诚挡在了邹斛身前,邵煜亦是如此。
“阿斛哥,我真的喜欢你!哪怕只做个女仆,我也想跟着你,你就让我伺候你吧……”阿绿不依不饶。
邹斛懒得回头,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摊上这种莫名其妙的女人。
“你看看我好吗……”阿绿略显卑微,“我没了贞洁,屡次失身……整个望洲应当是没人会要我了……你今日既然来救我,不如就好人做到底,带我走吧……”
邹斛依旧没有回头,斩钉截铁的拒绝道:“我邹斛习惯了自在洒脱,若非良人,绝不交心。我不是你的归宿,死心吧。”
阿绿听不得这种话,突然发了疯一般的仰天大笑,也不知又从哪儿又掏出一根尖细的簪子,抬手就要冲心脏扎去,还好田之诺反应迅速,一把夺了去。
“还给我!!让我去死啊!”阿绿拼命去抢那根簪子,在短暂的争斗过程中,田之诺为了保护她划伤了手腕,也正是此番逼急了田之诺。
“你能不能冷静点儿!!”田之诺直接给了她一耳光。
事实证明,此举的确有效。
阿绿还未说话,她的父母倒是激动的走上前谩骂田之诺,才开口又被她怼了回去,“你们也闭嘴!能养出这样不知廉耻,到处兴风作浪的女儿少不了你们的功劳!”
“阿绿,你给我听着,你的所有经历我都深感痛心和惋惜,但你扪心自问,这一切当真都是别人的错吗?!”田之诺紧紧握着手中的簪子。
尉迟诚心疼的望着她那向外冒血的手腕。
阿绿捂着自己的侧脸,不吭声。
“你今日闹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利用阿斛的怜悯心,可是你错了,像我们这种整日打打杀杀的人,心硬得很!至少不会可怜你!因为,今日下场不过都是你的自作自受!”田之诺又将簪子递给她。
“想死是吗?我们不拦你了,去死吧。”
田之诺就想用激将法这一套击溃阿绿的心脏,让她释放出自己的恐惧。
阿绿被吓的嘴唇发颤,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面上,微微垂着那双已然充满泪水的眸子。
田之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丫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胆怯脆弱。
她蹲下身,为阿绿带上了那根看着闪亮亮的簪子,温柔的帮她整了整杂乱的长发,柔声道:
“女孩子应该自信的好好活着,簪子应该被当作衬托美丽的头饰而不是寻死的工具。”
阿绿的眼泪在无声中渐渐滑落。
“阿绿,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知道我一个没有经历过的人没资格劝你放下,但我作为站在光力的人,有权利拉你一把。”田之诺伸出自己的右手。
阿绿愣了愣之后,缓缓的将手搭上去,田之诺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低音道:“今夜举办篝火宴会,我希望你能过来和我们一起热闹热闹。还有,要好好喝药养病,你的眼睛很好看,别让病魔剥夺了它发光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