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年鼻子一酸,眼泪直接涌了来:“你怎么样了?”
大概是他的哭腔过明显,郁槐安慰道:“我还好,别担心。”
一想到郁槐现在遭受的苦难都是他起,竟然还反过来安慰他……
巨大的愧疚包围了他,徐年用力抹掉眼泪,努力控制住发颤的线,让郁槐能听清楚他的话:“你听我说,埋骨场并不是不能来,要拿到传送咒珠你就能离开了!”
“好。”即使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的关心依旧令郁槐眉目舒展,“你等我来。”
想到接下来必须做的事情,徐年心如刀割,没有接话。
“还有一件事……郁槐。”徐年咬紧牙,尽可能地平复呼吸,“我们解除婚契,手吧。”
短暂的温情荡然无存,室内倏忽陷入死寂。
郁槐的情绪仿佛压抑到了极点,语气反变得轻缓:“你说什么?”
“……对不起。”
郁槐安静片刻,又一次问:“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徐年竭力抑制住哭音,他浑身发抖、呼吸不畅,没能立刻说话来。
他的沉默彻底触怒了郁槐:“怎么,你也觉得我现在成了你们除妖界谈之色变的怪物,所迫不及待要跟我划清界限?”
迟迟得不到他的回答,郁槐逐渐心冷,阴森森地问:“徐年,你他妈把我当什么。”
徐年的手指深深扎进肉里,血腥味四下弥散。
他心如刀绞,郁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根钢针扎进心脏,他强撑着回答:“我必须和你解除婚契。”
不等郁槐有所回应,徐年一字一句:“解除之后,你一定要活下去。”
话音落下,他毫不犹豫切断了这次联系。
一切尘埃落定,徐年假装来的坚强终于溃不成军,他爆发崩溃的恸哭,抱着蜷缩成一团。
不要死。
一定要活下来。
两年后。
鹅毛般的大雪自天空降落,植物都被白茫茫的雾凇包裹,山林间的溪流早结为坚硬的寒冰。徐年一步步踏雪进,天色渐暗,他用来照明的手电筒蒙上了一层薄霜,异能消耗的速度比想象中还要快,徐年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他经走入了未开发的无人区,四周人迹罕至,唯有零星几点火光——那是妖怪们使用的照明。那几妖怪偶尔也朝他看一眼,像是很稀奇他一个除妖师不辞艰难来到这地。
入夜,徐年找了一处裂缝躲避风雪,他用火符烧热了水,从背包里摸了干粮,正当他一吞咽时,裂缝传来动静,一睫毛都结了冰的妖怪狼狈地探问:
“能进来吗?”
徐年应。
那妖怪面露喜色:“谢谢了!我的打火石突然点不燃,正愁今晚该怎么办呢!”
妖怪迫不及待坐到火堆边,掏食物狼吞虎咽,填饱肚子后想起还有人在旁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要吃吗?”
“不用。”徐年打了个呵欠,懒散道,“你吃你的。”
妖怪看他年纪小,漂亮的脸庞满是少年气,不禁好奇:“你也是来找世界树的?”
徐年一点,妖怪如同遇到了知音,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我猜也是!不然谁会来这个鬼地。老树妖好些年没现过身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