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仓舒舒收拾好行囊,最后搬开挡住洞口的石块,迈着小脚丫踏着星光,哒哒哒的跑远了。
因为今天出门比较早,仓舒舒跑得比之前几天都要远。
太阳渐渐升到半空,四周的空气温度逐渐升高。
仓舒舒感受着脚丫底下越来越烫的沙子,刚想找个绝佳的位置挖洞避暑,突然,仓舒舒发现离自己不远处的沙丘脚下似乎闪过了一小点灰绿色。
嗯?绿色?!
仓舒舒一愣,脚下的小步子不受控制的一滞,快速奔跑的惯性作用下,仓舒舒踉跄几下,差点被自己的小脚丫绊个倒栽葱。
险险稳定住自己的身体,仓舒舒这会儿也顾不上沙子烫脚了,匆匆忙忙的跑到离自己最近的一座沙丘顶部,踮着小脚丫瞪着眼睛往刚刚一晃而过的位置上看。
这一看,果然,那座沙丘下面的低洼地带真的长了一株灰绿色的植物。
说实话,那株植物颜色真的不太好看,灰不拉几中带着一点点绿色,一看就是长势特别差劲儿的那种。
如果是之前在森林里生活的时候,仓舒舒别说吃了,连看都不想看这种病态的植物一眼。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可是在一毛不拔的荒漠中,仓舒舒已经快十天没见过任何植物的影子了。
冷不丁看到一点点绿色,仓舒舒简直都快喜极而泣了。
虽然离得比较远,仓舒舒还不能确定那团灰绿色到底是什么植物,能不能吃,但已经足够仓舒舒激动了。
不顾脚下的沙子已经逐渐开始发烫,仓舒舒两只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小爪子挥的忒快,像一颗毛茸茸的炮弹一样,直冲冲的向着那团绿色冲去——
啊啊啊啊!终于找到植物了,他终于不用饿死了,呜呜呜,好不容易找到一株植物,他真的太开心了,太开心了!
有植物在前面吊着,仓舒舒发挥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努力,飞快的奔到那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植物跟前,一头扎进了那一团灰绿色里,高兴的叽.叽直叫。
等到仓舒舒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这才有功夫仔细查看这株植物。
说实话,这植物长得有些抽象。
跟仓舒舒记忆里见过的植物全都不一样,既不是纪录片里讲过的沙拐枣,也不是沙漠里最有名的仙人掌。
甚至跟仓舒舒知道的那几种刺果、沙棘、骆驼刺、木旋花之类的植物全都不一样。
总之,这株植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仓舒舒真的不清楚。
而且这植物远远的看着还行,这会儿离得近了,仓舒舒才察觉出一丢丢不对劲儿。
刚刚在远处的时候,仓舒舒只以为这植物就是因为缺水外加营养不良,所以才绿的不那么明显。
现在到了近前,仓舒舒才发现,这哪是绿的不明显啊,这明显就已经不能再称之为绿色植物了。
只见这株植物浑身生的黑不溜秋的,全部茎秆上都没长叶子,光秃秃的根茎上覆盖着疙疙瘩瘩的小突起,看着怪恶心的,也就只有靠近茎尖的位置黑色才稍有退却,变成了灰黑色,其中泛着一丁点不太明显的绿。
就是这一丁点绿色让仓舒舒在远处发现了它的存在。
然而,这植物真的能吃吗?仓舒舒看着这株附满黑色突起的植物,心里非常怀疑。
而且——仓舒舒握着一小点植物茎部的右爪控制不住的微微一紧——他总觉得,这株植物上的黑色似乎不是天生的,而是,富含着浓郁的浊气?
这里居然有浊气?!
这怎么可能?!!!
仓舒舒下意识的甩了甩头,将这个可能性抛到脑后。
要知道,经过几千万年的演变,地球已经进化到了末法时代。
那些早期生活在地球上的远古众神,早就划破时空壁垒,搬出地球,去了别的时空里生活。
现在的地球,灵气浊气这种跟灵物有关的东西早已经浅薄的不能再浅薄了。
这也是仓舒舒这种小妖精活了几百年依然这么弱,连个人形都化不出来的原因。
在灵气、浊气都这么少的地球上,怎么可能出现这种被浊气感染成这样的植物,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是他感觉错了!
下意识否决掉另一个可能,仓舒舒又把目光放在了这株植物身上。
这一次,仓舒舒连探查都不探查了,只仰着鼻头凑近这株植物嗅了嗅,就决定先把它拔下来放进颊囊空间里保存起来。
至于到底能不能吃?
管他呢,先拔了再说!
说干就干,仓舒舒两只前爪放在身前搓了搓,就往前一伸,抓住这株植物的茎秆,使劲儿往外一拔——
没拔动!
仓舒舒没有气馁,两只小耳朵抖了抖,重新给自己规划了一下站位,然后踮起脚丫抓紧植物茎秆,嘴里喊着“嘿咻嘿咻”,毛茸茸的小身板儿使劲儿往后倾着,试图用自己的体重把这株植物给□□。
皇天不负有心鼠,仓舒舒拔的两只爪爪都有点酸软了,那株挺立在荒漠中一动不动的植物这才终于松动了一丝丝,往仓舒舒倾倒的方向挪动了一小点。
仓舒舒心里一喜,刚准备继续努力往外拔这颗植物,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