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地说道:【如果我把他锁起来,你以为你会有机会遇见他吗?】
宁舟握紧了拳头。
【嫉妒、索求、贪婪、占有……这都是恶魔肮脏污秽的本性。他喜欢站在光明之中心无旁念的你,所以控制好你卑劣的欲望,不要让他知道。】意识深处的那个他说道,像是劝诫,又像是警告。
【不用你告诉我,管好你自己吧!】宁舟不甘示弱地回答。
那个声音不再说话,而是无声地沉入了心中的那道缝隙深渊之中。
深渊之下,是被本源的诅咒酝酿着,已经快要满溢的疯狂。
………………
齐乐人很愁,愁得蔫了吧唧。
他惹宁舟生气了,性质很严重,后果更严重,这可不是哄人小能手三言两语能哄好的,而且宁舟现在压根儿就不和他说话——他躲着他走。
齐乐人也有点儿恼火:看到他就走是什么意思?见都不想见他了吗?
人家结婚七年之痒相看两厌,他们结婚才三年就沦落到这个境地了吗?啊,什么,他和十八岁的宁舟可没有结过婚,最近闹别扭的原因是他“劈腿”。
那……那没事了。
齐乐人萎靡地在花园里闲坐,揪了一朵花匠精心照料的花朵,开始辣手摧花。
一旁的灾厄恶魔殷勤地帮他配音:“他爱你,他不爱你,他爱你,他不爱你……”
眼看花瓣越来越少,灾厄恶魔的表情越来越兴奋,等到只剩最后一片花瓣时,灾厄恶魔激动地叫嚷了起来:“他不爱你了!”
魅魔王后杀人般的视线扫射了过来,灾厄恶魔立刻补救:“哦,我注意到这里还有一根花杆,由此可见,陛下还是爱您的!”
魅魔王后把花杆往地上一扔,翻身躺进了吊篮秋千里,慵懒地蜷缩成一团,神情恹恹的。
明媚灿烂的阳光照在魅魔的皮肤上,让他仿佛黑夜中的夜光石,莹莹地散发着白玉一般的柔光。
年轻貌美的魅魔永远是魔界的宝物。它们天生就符合魔界纵欲的审美,从身体到灵魂,放纵享乐烙印在了它们的每一寸皮肤上。这种美丽是轻浮而软弱的,它们永远喜欢依附在强者身边,充当最诱人的战利品。
然而,当有一只魅魔拥有了它们这个种族本不会有的实力与地位之后,他的魅力堪比他脚下这座奢靡至极的黄金行宫,没有恶魔能够克制住去讨好他的冲动。
“王后陛下,您是在为陛下的冷淡而烦恼吗?”灾厄恶魔关心地问道。
魅魔王后阖上的眼皮微微抬起,露出卷翘的睫毛下蜜糖色的眼眸,那在魔王面前甜蜜多情的眸光此时却只剩下冷漠的厌烦。
但是他的反应恰恰说明了他很在意这件事,灾厄恶魔顿时有了十足的信心。
“请原谅我的僭越,在鄙人看来,这件事并不难解决。我有若干种久经考验的实用策略,保证能让陛下对您重燃爱火!”灾厄恶魔挺起胸膛,骄傲地推销起了自己的爱情经验。
“……你说说看?”魅魔王后将信将疑。
灾厄恶魔得意地介绍道:“在我年轻的时候——当然我现在也很年轻,只是说那时候更年轻而已——我狂热地爱上了一位富有魅力的女士。幸运的是,她也相当爱我。于是我们在长达三个月的漫长时间里,建立了稳定的恋爱关系。每个夜晚,我都要翻过她家的围墙,绕开她家的守卫,爬进阳台里与她偷情。”
魅魔王后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是偷情?她的父母不同意你们的关系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尊敬的王后陛下,容我为您解释一下魔界的风俗。恶魔的父母不像人类的父母那样照顾自己的孩子。大部分恶魔并不管孩子,它们就像随便丢在泥土里的种子,能不能发芽长大全看运气。哪怕是对子嗣最负责的几个种族,也会在孩子能够自力更生的时候将人赶走。所以我的爱人并不是和她的父母住在一起。”灾厄恶魔解释道,“她只是结婚了而已。所以刚才我称呼她为女士,而不是小姐。”
魅魔王后:“啊?咦?哦……”
灾厄恶魔:“我们非常相爱,爱情的火焰燃烧在彼此的心中,以至于我在那三个月的时间里,品尝别的牛排都觉得索然无味!”
魅魔王后一脸冷漠:“……那可真是相当真挚忠诚的爱情。”
灾厄恶魔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嫌弃,反而自信满满地说道:“毋庸置疑!那是我真挚火热的初恋!一辈子也只有一次!说起来,您与陛下也是初恋吧?”
魅魔王后点了点头。
灾厄恶魔觉得自己更懂了:“初恋就是这样狂热,但是初恋也注定因为不成熟而濒临破裂。我和我的爱人在三个月之后,不约而同地陷入到了厌倦之中。以至于每个夜晚,我翻过她家的围墙时,想的不是她美丽的脸庞,而是她丈夫结实有力的身躯。”
魅魔王后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
灾厄恶魔:“终于有一天,在我的‘餐具’哭着说它不想再吃同一块牛排的时候,我的爱人点醒了我。她说:亲爱的,我是如此爱你,你也是如此爱我。但是你的技艺已经无法让我感到满足了,为什么你还在原地踏步呢?难道你对我的爱,不足以鼓舞你,让你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