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成的鱼缸。
“一只鱼缸?”余烬疑惑地问道。
“没错,像这样把手放进鱼缸里……”梅菲斯特把自己的手伸进了鱼缸,再伸出手面时,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条细长的白色蛇类,“这就是魔术!”
余烬下意识地抬头看他的帽子,那条羽蛇仍然好好地待在帽子上,看起来对这蹩脚的魔术表演兴致缺缺,梅菲斯特手中只是一条普通的蛇。
余烬不明白梅菲斯特在搞什么,这种程度的障眼法在领域级的人眼中不过是小把戏,根本不值得卖弄。
但是梅菲斯特总是喜欢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余烬被迫观赏他的新魔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不配合,梅菲斯特就不会停止用魔术表演荼毒他的时间。
于是,在梅菲斯特殷切的眼神中,余烬敷衍地将手伸进了鱼缸里。
下一秒,余烬陡然睁大了眼睛。
他手背上的金鱼纹身从皮肤上脱落,发出了恐怖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永无乡。
余烬眼瞳翻白,像是失去了控制的人偶,软倒在他的轮椅上,神情一片空白。
而鱼缸里,金鱼像是一张剪纸,紧紧地吸附在金鱼缸的内壁上,疯狂地沿着玻璃转圈,它想要冲出这个脆弱的玻璃鱼缸,鱼缸也的确因为它的疯狂而出现了裂缝。
但是鱼缸的底部浮现出了一块钟表的投影,每隔七秒钟,钟表的计时陡然回归零点,它与这个鱼缸都会被重置。破损的鱼缸恢复如初,让这条怪异的金鱼不断轮回在被困住的时间陷阱中。
每七秒一次,重新来过。
梅菲斯特捧着鱼缸,好奇地看来看去:“这块纹身就是未来的世界意志?什么嘛,也太弱了。”
羽蛇也在观察这条金鱼,它比未来的它更古怪——它是从领域主的皮肤上脱落的纹身,是一块平面的剪影,而非立体的金鱼。
羽蛇感慨地喟叹道:“的确,现在的祂尚且孱弱。但是不要轻视祂,祂的扩张本源会一直扩张下去,直到这个世界满溢,再也无法容纳祂。”
梅菲斯特好奇地问道:“然后呢?”
羽蛇微笑:“然后,祂将向新的世界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