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他转头向夏希,想他心痛焦急地朝自己求饶,或气急败坏斥责自己出尔反尔。
盛柏想,自己现在掌握着压倒性的优势,又拿捏这十万条人命,他倒要这人谁敢听自己的话。
但当盛柏的目光落到夏希身上,他的表凝固,眼前的人已经从地上站起身来,但起来况并好,他身上的几层衣服快被血洇透,露出的皮肤上,到处因为血肉腐烂凋零而留下的伤口,部分地方甚至隐约可以见骨头。连那张清俊的脸上,因为溃烂多处,上去宛如修罗。
“你他妈的治疗术呢?”盛柏攥紧手里未来得及挂断的通讯器,一步跨到夏希面前,厉声喝道:“朝墨!我命令你赶快治疗,你要敢死,我把那十万人一并杀光给你陪葬。”
夏希抬起头,目光湛湛地望着他:“我道,对你这样的人来说,杀一个人和一百个人没有分别的,过一场余兴的消遣罢。但对我来说,我既然来,他们必须一个差地活着,然你带着我和十万人的尸体回去交差吧。”
“你怎么听明白呢?我只杀一千个,其他人的性命还给你留着呢吗?”盛柏盯着血葫芦般的夏希,有解地蹙起眉头:“还说,你在乎的根这十万人的性命,你只想自己身上背上,有人因你而死的罪过罢。那你够伪善的啊,朝墨?”
“明白的你,”夏希身上的皮肉已经凋零得差多,他说话显得越发费力起来,他咳口血,笑的时候,嘴里全血污:“对我来说,死最轻松的。死于花毒总比去研究所被人切片要强,我肯活着跟你去研究所,为这十万人的性命。一个能少,这谈好的价格。”
“咱们敞开来说,我只要今天对你妥协一条人命,你无限地杀下去,来试探我和其他人的底线。变加厉地要挟我们。人命在你屠夫眼里最值钱的东西。”
“但死我这唯一的治愈系异能,你恐怕好交差。我唯一能用来威胁的你的,只有我自己的性命。”
“一开始开价的时候,你只提我,来你心里清楚,这十万条人命对景澜和黑鸦大抵没有约束力的。所以今晚我应该你唯一的收获,我建议你见好收,免得我这毒发作到我自己救回来,你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盛柏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