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平静的大海,想起就在昨天下午,这海上还有个巨大的漩涡。现在,有的只是一片平静。
“现在该怎么办?”卢思董问。
我看了看任旭的伤口,虽然我不怎么了解,但我还是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把刀拔出来,不然就真完了。
“去启橙家吧。”我对任旭说。
他连忙摇头:“不行,不能让她知道我私自救秦文还被伤成这样。”
“那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办?我又不敢带你去正规医院,万一人家问起来我就没法解释了。这消息明天肯定会传播开的,这不就相当于暴露了行踪吗?”我说。
卢思董说:“我有个办法,把他们带去我家吧。我老婆懂医术。”
“你都结过婚了?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我问到。
“没啥好讲的。赶快走吧,一会儿接我班的那个女的应该就喊人来了。到时候,想跑都跑不掉了。”
我又搀扶着任旭,卢思董背着秦文走在我们俩前面。卢思董他家离教堂不是很远,所以我们一会儿就到了他家门口。
只见他把秦文放下来,然后敲了敲门,喊到:“房忆茗,给我开门!”
任旭突然吐了一大口鲜血,然后浑身虚弱瘫在我的身上。
卢思董见状,就又敲了敲门,声音又大了一点:“房忆茗!开门!”
我貌似听到了脚步声,接着大门就被打开了。他老婆见到这个情形,刚想说点什么,卢思董就立马打断道:“嘘……什么都不要讲。你去准备准备手术药品,他肚子上被人捅了一刀。”他讲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还在颤抖,就像他刚看见教堂二楼发生的事情一样。
只见他老婆抓紧回到了房间里,卢思董招手示意我们进去。我进去之后,他又把门关上,之后带着我们走到了一个类似于手术室的地方,他老婆在调各种药剂。
我把任旭扶到了手术台旁边,然后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弄上去。卢思董把秦文放在了一遍,然后把我叫了出去。
“我们去把门口的血迹清了,不然太容易暴露了。”他对我说。
我点头,他跑过去拿了盆水给我,然后自己拿了刷子。我们走到门口,幸好只有任旭吐出来的一摊血迹,他的伤口的血没有滴在地上,不然这一路就相当于做了一路的标记,让别人容易找到我们。我朝那一滩血迹上浇了点水,幸好他还没有凝固,卢思董那刷子随便刷了两下,血迹便不见了。我又用水冲了一遍,然后才进了门。
卢思董带着我洗了洗手,然后走到了客厅里坐着。
我问他:“你知道么帮我们,难道不害怕出事吗?”
他好似轻蔑的笑了笑说:“你们要不是救火刑犯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救你们了。你说得对,如果你们被抓住了,我也活不成。因为晚上本不应该让任何人进入教堂的,这才是晚上需要侍工的原因。”
“对不起,我没想过把你牵扯进来。我也没想到任旭会把那两个人杀了。”我低下了头。
“他杀不杀,我都得死。只要你们把火刑犯救出去了,我就活不了。”
我没有再说话,卢思董起身问我:“喝水吗?”
“嗯,谢谢你。”
他走出去,然后端了两杯水进来,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我。
我喝了口水,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那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在你家待太长时间?他们肯定不久就会追上来的。”
卢思董拍了一下大腿,然后站起来,走到手术室门口,慢慢打开了门,进去了。
我不知道他们讲了什么,反正卢思董出来的时候,任旭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是麻醉的效果还没过去,他还没醒。而秦文已经醒了。房忆茗说任旭没事,没有伤到内脏。
“凌宇?你怎么在这?”秦文看到我,一脸惊讶的问。
“这还用问吗?是他把你救出来的。”卢思董说。
“还有任旭。我们两个。也许还可以加上你面前这位,卢思董。”
“谢谢,我们来已经准备好赴死了,但是没想到我竟然是会被执行火刑而死,而不是被漩涡吞噬而死。”
“现在先别说这个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去哪儿?马上天就要亮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卢思董说。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对秦文说:“秦文哥,你把卢思董和房忆茗带回启橙家吧,我能把任旭带我回家。剩下的事情,等到任旭伤好了我再去找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秦文刚想反驳我,卢思董就说:“就这样吧,再不走就真的没时间了。”
秦文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我们兵分两路。
卢思董借给我一辆拉货的小车子,于是我把里面稍微收拾了一下,把任旭放了进去。
我推着他,沿着海岸线跑着。远处的天空已经亮了起来,海面上还没有出现光亮。我越发用力,就像是在与太阳赛跑。海水不断上涨又退下,把我车辙全都隐去了,这正是我想的。
终于,在太阳还没升起来之前,我就把任旭推到了家门口。我才刚把任旭从车上弄下来,门就开了,出来的是我姐。
“你怎么正好出来了?”我问。
“我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