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如果我恢复的好,我的右耳就会好起来,不然,我的右耳听力会下降许多,倒不至于听不见,但是总比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恨我爸,但是我也没有办法。
“后来,我到了学校,我发现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关于我家的事,也知道了我耳朵的情况。就是在这个时候,秦文那个人渣开始接近我。我一开始以为他是真的对我好,我和施劫都对他很好。
“我是真的不知道一个孩子的心思会有多么恐怖,他接近我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就在一天,他把我叫进厕所,然后就有一大堆人把我围住,秦文对他们说我是聋子,听不见她他们讲话。但是不管我怎么跟他们说,他们就是断定我是个聋子,并且开始对我做一些……”
“你要是不想说你就不说,然后呢?”
“你还记得医生说如果恢复的好我的耳朵就没问题吗?但是经过那一天,医生说我的耳朵不可能痊愈了。我当时在家里躲了一个多月,什么人都不愿意见,连施劫也不见。过了这一个多月,我又开始去上学,但是秦文那些人不愿意放过我,他们会对我和施劫做那一天做过的同样的事情。
“后来,我得了躁郁症,施劫得了人格分裂症。他分裂出了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叫姜迎。姜迎十分厉害,有他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害怕了。于是我们俩就这样,一直度过了很多年,我们一直是,直到施劫分裂出更多的人格,许多个人格在他体内,他自己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然后从此住在精神病院里。
“我在这之后就找了份工作,一直干到革命爆发还一直工作,六个月前我才到这儿来,结果现在又要回到索莱尔。”
“那你现在还好吗?”我问他。
“我这不躺在你身边吗?”
“我是指,你的耳朵。”
“嗯,它现在已经好了。”
“不是说不能痊愈了吗?”
“万事皆有办法。所以说,我们到了索莱尔,也总会是有办法的。不管是好办法还是什么,我们总得试试吧。雨停了吗?”
我看了看窗外说:“没有,一直在下,就没停过。”
“我现在不困了,今天睡了太长时间,现在就睡不着了。”
“那我们找点事情做?”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怪我啊。”
“不不不,你想什么呢!我意思我去下面问问有没有牌之类的,你在这儿等着,别再跟着我了。”
“我不跟着你,万一你被坏人抓走了怎么办?”
“我哪儿有那么脆弱。”
我于是下了楼,到了前台问:“请问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桌面游戏?卡牌之类的。”
前台那个女生对我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不提供。”
我刚打算走,突然听到耳边有熟悉的声音对我说:“他们不提供,但是我提供。”我转过身子来,看到了我表哥陆梧逸就站在我面前,露出了他最标志的笑容。
他的一头金发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他倒是先开口了:“怎么,几年没见我,那么想我?”
我完了,这次是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