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但是总比我现在无事可做要好。
“你知道猜猜我看到什么的游戏吗?”任旭突然问我。
“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我也不想玩。”
“这雨要什么时候才能停啊!我想走了。”
“我倒是挺想在这儿多呆一会儿,如果时间允许的话。”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着急要到索莱尔呢。”
“你没看现在索莱尔形式紧张吗?我可是重要人物,我去那里有事情要办。”
“其实我不太想去。”
“你也是重要人士。”
“我?我凭什么重要?”
“等到了索莱尔你自然就知道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真是太无趣了。”我说道,然后起身走到房间的窗户边,把上衣脱掉。
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我打开窗户,一股寒意瞬间向我袭来。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汗毛全都竖起来了。这难道是夏天快要结束的信号?也不对啊,夏天也才刚开始没多久呢。那为什么之前下雨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我们的房间在旅店四楼,这个旅店一共有五层,是我们目光所及之处最高的建筑。而在差不多一公里远处,才是海边。所以我在这里,几乎看不到雨水落在海面上的情形。之前在家里,下雨天我就喜欢看海面。现在,再加上我有点近视,我是真真看不到什么。但哪怕是这样我也要站在这里,我不喜欢下雨,但是我喜欢看雨水下落的姿态。
突然,我觉得有人从背后抱住了我。我稍微扭了下头,他也把上衣脱了,紧紧从背后抱着我,然后把头埋进我的头发里。我能感受到他在哭。
我想转过身来,但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我根本没有办法,于是我问道:“任旭,你怎么了?”我特地用了一种比较温和的语气,因为我想起来他揍秦文的那个晚上,那一句句“我害怕”。
“我只是害怕你离开我,我觉得好恐怖,好像整个世界只有我了。”
“没有关系,我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吗?”
“真的,当时林煜劝我远离你,我没听她的,她还对我挺失望的呢。”
“不行,”他又用了点力气,我觉得我快无法呼了,“我不能放你走。”
我稍微多用了点力气,他就把我松开了,然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不管我怎么叫他的名字他都不理我。我于是把他抱回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他就好像是晕倒了,但是眼睛还睁着,其实是半睁着状态,我无法判断到底是睁着还是闭上的。
我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突然有人敲起了门。我看了一眼任旭,确定他没事之后我才起身去开门。
“您好先生,这是你们的午餐,一共二十维。按照你们的要求全都是索莱尔风格,餐钱已经加进账单里了,最后结账的时候一起付款。还有什么需要吗?”
我把餐车拉进来对他说:“没有了,谢谢。”
“好的先生,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拉一下那边的铃,我们会尽快帮您解决的。祝您住店愉快。”他说拉铃的时候,指了一下床旁边的绳索。
我记得我在索莱尔的时候去过一个庄园做客,他们家里也有这种绳索。他们拉一下,楼下的铃就会响,然后在楼下的仆人就立马到楼上来。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见这种东西,因为据我所知安吉国是没有庄园这种东西的,因为安吉国没有仆人。
我把门关上,然后把餐桌推到了椅子跟前。我有个习惯,我喜欢直接在餐桌里吃,不喜欢把那些食物拿出来吃。
我看了下任旭,走到他的面前,小声对他说:“任旭,吃饭了,快点起来。”
他声音十分虚弱:“我刚刚是不是又不太正常了,吓到你了吧。”
“我只是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不可能永远瞒着我,你总得告诉我吧!”
他们慢慢起身,然后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有躁郁症,不是简单的那种。”
“不是,什么意思?”我是真的没有听过。
“躁郁症。”
“躁郁症?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有很多年历史的精神或者说是心理疾病。我可能有时候表现得很暴躁,而有时候恰恰相反,我会害怕失去我最喜欢的东西。”
“那你说的不简单是什么意思?”
“就意思我狂躁的时候,我是有点意识的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但是抑郁的时候,大脑就变成一片空白了,完全没有意识,并且在之后没有记忆。但是在我的潜意识里,抑郁的时候就是会害怕失去我最喜欢的东西。”
“那你是会经常这样吗?”
“只要我按时吃药,不情绪用事,不受到刺激,我就会一直保持正常。”
“所以你上次救秦文……”
“狂躁。”
“所以你上次揍秦文……”
“狂躁。”
“那你上次抱着我睡……”
“抑郁,我都没有印象。”
“好吧,我大概懂了。”
“你不会觉得我不正常吗?”
“不正常?为什么?”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