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凌宇问道:“所以弄了半天,你还不知道躁郁症是个什么东西?”
洛风点了点头,左佐笑了一声说道:“可以理解,毕竟在索莱尔,我从来都没见过有精神科医生。一有些人精神不正常了,他们就直接管那些人叫疯子。”
虽然说洛风很想要反驳左佐的话,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反驳左佐的点,毕竟左佐说的就是事实。哪怕左佐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看不起自己家乡的意思,但是这也是不可置疑的事实。
因此洛风也就只咳嗽了两声,然后也就没有再出声。
左佐看了一眼洛风,因为他咳嗽的那一声明显不像是正常的。之后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其实躁郁症很简单,就是一个人经常会处于抑郁和狂躁这两个状态。但是不是正常人的轻微的那种,而是会很极端的你懂了吧?”
洛风听完后,心里寻思,那这跟正常人也没啥两样啊。但是接下来凌宇说的话,完全解开了他的疑惑:“但是这一点是不受他们自己控制的,情绪说来就来了。所以说,这个病还是挺烦人的。不过这样看起来,叶吟的病症也不是很严重,毕竟我之前见过的人,他们不会那么快就从自己的情绪里走出来。”
听完凌宇说的这话,洛风又把这一点跟叶吟的身份结合了一下,问出了一个让面前的这两个人都觉得没有办法解释的问题:“那既然他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国王还继续把护卫队队长这个职位给他呢?”
这确实是个好问题,因为这话一问出来,另外两个人全部都沉默了。
洛风见情况不对,刚想说点什么话缓解一下气氛,凌宇就回答了:“可能是因为,叶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这些事情咱们又不知道,也不管我们的事。”
在一旁的左佐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也就接着说道:“我觉得小宇说的没错,那既然这样的话,也就没有什么好继续聊的了,就这样吧。这个叶吟,不是说好了给我们叫了晚饭的嘛?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来。”
可谁知左佐刚说完这话,外面就有人敲门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来送晚餐的。
这时,几个人当中,只有凌宇一个人离大门最近,所以他也就理所当然的去开了门。果不其然,门一开,就是推着晚饭的服务员。
他把餐车推进来之后,说道:“各位请慢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叫我。或者如果需要我把餐车撤走,也可以叫我,就在床头的按铃。”
说完之后,他便毕恭毕敬地出了门。
洛风站起身来,抖了抖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左佐,我当时去当服务员的时候,是不是也像他这么卑微。”
听到洛风说的这话,左佐不自觉的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然后他立马摇了摇头,对洛风说道:“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当服务员有什么好卑微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也不能干涉什么,每一种职业也都是人们自己的选择。人人都是平等的,所以说没有一个职业是卑微的。”
凌宇听到之后,很想笑,但是他憋住了。因为很明显,左佐刚刚说的这一大串话,驴头不对马嘴,可以说是逻辑十分混乱了。但是凌宇知道左佐是什么意思,只不过现在,他的心思全都在餐车上。因为经过一个下午的路程,他已经很累了。更何况刚刚还跟叶吟吵了一番,现在急需美食来缓解一下。
打开餐盘之后,左佐凌宇发出了叹息:“我滴个乖乖,这个叶吟,看样子是下了血本啊。瞧瞧今天的饭,那可是都不一样了呢。”
但是这回却轮到洛风不领情了:“那谁知道是不是他付的钱呢?我们住的本就是国王的地方,说不定这里的一切都是国王的呢,说不定他一分钱也用不着出。”
这个时候,左佐就冒出来为叶吟说话了:“话也不能那么说,不管这顿饭是谁请的,那也都是心意。既然是叶吟为我们准备的,那我们也是必然要感谢人家的,毕竟怎么说人家也是为了我们饮食起居啥的安排的有够好的。”
凌宇刚想点头,就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一股刺痛的感觉。
其实前几天,凌宇一直有这种头疼的感觉,但是他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也就没有往外说。只不过虽然没说,他有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脑子里会多出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他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刚刚跟叶吟吵完架之后,凌宇一直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发涨,然后就又是熟悉的疼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有办法,只能忍着。现在又在行进途中,如果因为他耽误了行程,那可就不好了。于是他就算疼痛难忍,还是没跟其他几个人说。
虽然说凌宇没有说出口,但是左佐还是一眼就看出凌宇有问题了。毕竟他们俩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凌宇皱一下眉头左佐都能发现端倪。而现在,左佐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怎么了,小宇,是不舒服吗?”
凌宇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没事,可能有点儿太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洛风却像是没心没肺似的,依旧问着:“有事情你可以跟我们说的,没关系。”
左佐很了解凌宇,所以他知道自己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