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还有些疼痛的脑袋，同时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靶眼，一句话也没有说。

靶眼胸膛连续遭受几次重击，加上额头被马特的膝盖顶到，他现在整个人都处于半昏迷状态，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原本热闹无比的教堂立刻安静了下来，只有陈永仁缓缓走向二人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啪嗒……”

陈永仁走到马特身边，看着眼睛一张一合，嘴角被一道道鲜血染红的靶眼：“啧、啧，马特，你出手也太狠了点，我看他都快晕过去了。”

不理会陈永仁的调侃，马特踢了踢靶眼：“靶眼，告诉我，金并在哪？”

然而，靶眼此时脑子晕晕沉沉的，根本就没有注意马特的问话。

笑了笑，陈永仁抬起枪口，对准靶眼的膝盖扣动了扳机。

“砰！”

“啊、啊、啊……”在膝盖剧烈疼痛的刺激下，靶眼霍地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从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

靶眼捂住不停流着鲜血的膝盖，开始在地面上翻滚起来。

很快的，原本干净的教堂地板，被一道道鲜血染红。

闻着空气中淡淡火药味和血腥味，陈永仁伸脚，踩在了靶眼捂住的膝盖上，然后用力一踩。

“啊、啊、啊，不，啊，该死的，松脚……”

靶眼的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整张脸都变的分外狰狞。

“靶眼，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杀尼古拉斯和艾丽卡？还有，金并是谁，他在哪里？”

“啊，我不知道，啊，该死的，把你的脚松开！”

“呦呵，嘴还挺硬，我就欣赏你这样的硬骨头。”笑了笑，陈永仁右脚发力，再一次加大了踩踏靶眼膝盖的力度。

“嘶，啊、啊、啊，不要，我说，我说！”

这一刻，靶眼就感觉自己的整个脑子被一阵阵针给狠狠扎中，痛的他整个人都要扭曲了。

一旁的马特看着这一切，什么也没说，只是死死盯着靶眼。

马特现在只想知道，那个一直躲藏在暗中的金并到底是谁。

待陈永仁松开脚后，靶眼开始不停的揉起了膝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尼古拉斯，我只是接到金并的命令，他让我来杀尼古拉斯父女的。”

听了这话，马特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有些想不明白，金并为什么要杀尼古拉斯这个生意人。

陈永仁对此早有猜测，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继续看着靶眼。

“金并的真正名字叫做威尔逊·菲斯克，他是菲斯克集团的老板，平时都呆在菲斯克大厦……”

“威尔逊·菲斯克，竟然是他。”听到这个名字，陈永仁的脑海中立刻出现那个身材异常魁梧的黑人男子。

陈永仁真的是没有想到，那家伙竟然是金并，而且，对方竟然还是尼古拉斯生意上的伙伴。

不过想到初见威尔逊时的感觉和观察，陈永仁点了点头，这样就说的通了。难怪对方的身体充满了爆炸力，感情对方就是一个很厉害的帮派老大。

至于尼古拉斯为什么会与对方搅和在一起，陈永仁也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

自古以来，古今中外，为了金钱、权力等利益，不同的人勾结在一起，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原来是他，原来那个威尔逊·菲斯克就是金并。”

“怎么，你认识他？”陈永仁好奇的看着马特。

马特摇了摇头：“我听过这家伙的名字，知道他的生意做的不小，是一个很有钱的生意人，只是他的生意都不太见得光。

除此之外，我就一无所知了。只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就是那个杀了我父亲的金并。”

简单解释完，马特看向还在地上不断挣扎的靶眼：“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家伙？”

“处置，”看了看地上的点点鲜血，以及前方的女人雕像，陈永仁抬枪对准了靶眼：“既然他怎么喜欢这个教堂和上帝，那我就送他去见上帝好了。”

“不要！”

回答靶眼哀求的，是一记枪响。

“砰！”

感受着靶眼瞬间消失的呼吸，想到现在所处的环境，马特摇了摇头：“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杀人。”

“怎么，你信教。”

“不信。”

“既然不信，那在哪里杀人，又有什么区别。好了，走吧。我想，是适合去见见那个金并，哦，应该称他威尔逊。”

说话间，二人离开了教堂。

然后，整间教堂被熊熊烈火包裹起来。

熊熊烈火之中，靶眼的尸体躺在女人雕像下方。

他那双失去一切光彩的眼睛与女人雕像俯视着他的眼睛紧紧纠缠在一起，一时间看起来分外的和谐。

……

深夜10点多。

笼罩在黑暗中的菲斯克大厦仍然散发着灯光，看起来分外明亮。

陈永仁和马特站在菲斯克大厦对面的街道角落里，看着前方虽然亮着灯光，却很安静的菲斯克大厦，陈永仁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启动了数据解析技能，开始观察和分析整间大楼的数据立体模型。

与此同时，马特也安静的站在陈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