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加上吃了早餐后,常春现在的脑子很清醒。
听完了四人的意见后,常春这才说道:“我现在也搞不清楚,那个阿勇向我们要康仔手中的箱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到这里,常春看向黎继祥:“鸡精,你来说说。”
黎继祥点了点头:“老爷,我已经问过康仔下面的人了,的确是有这么个箱子。当时在酒吧里,……”
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后,黎继祥摇了摇头:“但是,之后康仔就消失了,我打电话他也不接。问下面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我怀疑,那个箱子和里面的钱,就是阿勇故意用来诱惑康仔他们的,然后借机和他们打起来。
至于康仔,多半是被潮州帮的人给干掉了。这样子,我们就交不出康仔和他手里的行李箱,他们就有借口跟我们继续打下去。”
想到康仔就这样被阿勇给阴死了,黎继祥的脸色很是难看。
其余几人听了,也觉得黎继祥的分析很有道理。
常春也同意黎继祥的看法:“所以,既然阿勇他要打,那我们就陪他打好了。不过,”
常春强调了一遍他昨晚给黎继祥提的要求:“一定要控制住局势,不能打出太大的乱子。”
“又要打,又不能打出太大的乱子,老爷,这样子下面的人很难做的啊。”小汤米有些不满的摊了摊手,他昨天晚上一个洗浴场被潮州帮的人给扫了,因此他很想狠狠教训对方。
常春看了小汤米一眼,又看了看其他几人不太好看的神色,摇了摇头:“难做也要做,否则一旦我们打的狠了,两败俱伤的话,那就不知道要便宜谁了。”
就在常春等人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时,干诺道中,靠近维多利亚港湾的一间茶餐厅内。
陈永仁一边吃着叉烧,喝着红茶,一边把他这段时间调查到的更加详细的资料递给面前的肥仔。
“这个鸡精,这些年来一直是孤身一人。情人倒是不少,但是从来没有固定的伴侣。而且,这家伙生性多疑,从来不在女人家过夜,也不带女人回去过夜,生怕对方会在他的睡梦中把他给干了。可以说,他基本上不存在所谓的把柄。”
指着资料中戴副眼镜的矮胖子,感受着对方眼神中射出的阴寒,陈永仁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指拍了拍新界飞的资料。
“新界飞,有一个老婆,夫妻俩非常恩爱。所以,他的老婆,就是他唯一的把柄。”
说到这里,看着照片中站在新界飞身边的漂亮女人,陈永仁先是沉吟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你们可以派人盯着她,不过,这个女人还不够分量。”
肥仔当然明白陈永仁的意思,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收起资料。
然后,陈永仁指着华超的资料说道:“这个华超很有意思,他老婆和孩子都在,这家伙很关心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而且,他一直不肯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接触道上的人。仁义社中的很多人都知道,华超希望他的家人做个清白的港岛市民。”
看着华超妻子和孩子的照片,想到自己了解到的消息,陈永仁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你知道的,我就喜欢跟这样的家伙合作了。”
陈永仁说话间,窗外一缕阳光正好射了进来。在阳光的照耀下,陈永仁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分外温暖。
然而,这一幕看在肥仔心里,他却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寒。
被面前这位爷盯上,肥仔已经开始为这些人默哀起来。这些人最好能乖乖配合陈永仁的工作,否则的话。
摇了摇头,肥仔懒得替那些人操心这些事情,最后看向另一份资料中,小汤米身边坐在轮椅上的一个老妇人。
注意到肥仔的目光,陈永仁放下手中茶杯:“这个女人是小汤米的母亲,一直住在疗养院,很喜欢吃赤包蛋糕。所以,你到时候一定要让老人家吃好睡好,明白吗?”
“知道了。”肥仔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陈Sir,你是不是准备对仁义社动手了?”
“嗯,是时候准备收网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我知道,潮州帮和仁义社打起来了,现在道上的人都盯着呢?很多人都担心这两家打火了,最后把他们也给牵连进去。”
陈永仁摆了摆手:“这些事情你别管,你只需要安排宏天帮的人替我盯紧了这几个家伙就是,一旦收到我的命令,立刻把他们给我控制起来。”
“好的。”
“叮铃铃、叮铃铃。”看着突然响起的手机,陈永仁朝肥仔点了点头:“你自己叫东西吃,我去外面接个电话。”
“好的。”
走出餐厅,看着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迷人光芒的海面,陈永仁笑着接通了电话:“韦Sir,早上好啊。”
“好什么好,”韦定邦没好气的回了陈永仁一句:“因为仁义社和潮州帮的冲突,我现在很头痛呢。”
“这不是正好嘛,他们打的越狠,我们收起网来才越轻松。”
听了陈永仁的话,韦定邦立刻提起了精神:“看来,你要有行动了,说说看。”
“嗯,我准备说服仁义社的几个话事人之间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