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定邦身旁的年轻人吸引了过去。
年轻人和新界飞等人一样,也穿着黑色西装。
只不过,相比起他们身上显得有些凌乱的西装,这个年轻人身上的西装很干净,很得体,很休身,配合着西装内的白色衬衫和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分外阳光。
只不过,当常春等人看向年轻人的眼睛时,却是感到一阵寒意。
因为,年轻人的眼神很冷,冷的就仿佛一点温度都没有。
“陈,永,仁。”看着面前这个在整个港岛江湖上都赫赫有名的年轻人,常春微微眯起了眼睛,一字一顿道。
表面上看起来,常春很冷静,眼神一如既的阴鸷。
然而,常春后背冒起的丝丝细汗,以及微微崩起的苍老肌肉,都在告诉常春,他现在的心情,很方。
事实上,不仅常春有这样的心情,黎继祥等人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饶是众人中平素最嚣张的小汤米,看着笑呵呵的陈永仁,目光也开始闪烁起来。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陈永仁在江湖上的恶名实在是太响了。再加上他还一直都在行动,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些罪犯死在陈永仁手中。
这样的一个家伙,常春等人怎么可能不忌惮。只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仁义社竟然会把这头鲨鱼给吸引了过来。
只是和身边其他人不一样的是,看见陈永仁的出现,华超的脸上却是闪过一道一闪即逝的喜色,只不过,这一丝喜色别人没有注意到罢了。
“常老先生,你好。”陈永仁的目光略过最前面的老头,然后一一扫过他身后的一群人,最后重新落到常春那张老脸上:“倪家、韩琛、王宝、任擎天、连浩龙……,这些年来,我有时候都忘了跟多少江湖势力打过交道,看过多少江湖大佬死在我面前。
但是,像你们仁义社这样低调,像常老爷子你这样始终躲在幕后的,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说到这里,陈永仁又向前迈了几步,然后把手搭在老头的肩膀上:“如果不是听到韦Sir听起,我还真没有想到,湾仔竟然出现你们这样的大势力。你们,还真是了不起啊。”
“啪、啪、啪……”
伴随着陈永仁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大厅内很安静,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落在陈永仁拍打常春肩膀的手掌上。
伴随着陈永仁上下起伏的手掌,众人的心也跟着上下起伏起来。
被陈永仁这么一个不到30岁的年轻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拍自己肩膀,感受着这股羞辱与蔑视,饶是常春养气功夫很好,脸色也涨的通红。
然而,他却不敢有丝毫动作,连握拳的动作都不敢有。
因为,只要想到陈永仁口中吐出的那一个个曾经远比他们强大的江湖帮派,以及那些远比自己这个老头子厉害数倍的江湖大佬,最后都被面前这个年轻人整死。不仅如此,那些大佬周围的亲朋好友、家人血脉也死个精光,常春便感到了一股远超刚才见到陈永仁时的寒意。
不仅常春感到了这股深深的寒意,常春身后同样感到被羞辱的黎继祥等人也是同样的心情。
只有他们这些混江湖的,才知道陈永仁杀起人来,特别是杀起他们这样的江湖中人,是多么的嗜血,多么的疯狂,多么的肆无忌惮。
身后,韦定邦等人看着陈永仁的这个作派,看着沉默不言的仁义社一干大佬,所有人都觉得,真他妈的爽。
要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因为仁义社势力的急速扩张,它下面那些混混可是越来越嚣张,走在路上都敢跟巡警别苗头,湾仔警署的警察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现在,陈永仁的嚣张作派,以及仁义社大佬的沉默低头,都让他们觉得,当浮一大白。
一直站在常春身后的马田看着这一切,眉角不断的跳动,终于站出来说道:“陈Sir,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威胁我们。今天是我们洗浴中心开业,我们正当经营,陈Sir你这样做,不太合适吧。”
“洗浴中心,正当经营,”陈永仁笑着扭头看向这个胖子律师:“胖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们是做什么的,大家谁不知道。”
“陈Sir,你这话,我可以理解为是在歧视我们胖子吗?而且,我可不知道什么明人面前不说暗话。
我们一直都是做的正当生意,如果我们有违法乱纪的话,相信你身边这位韦Sir已经把我们抓起来了。”
说到这里,马田拍了拍肥大的胸膛,又指着身后一群仁义社高层,然后朝陈永仁摊开双手:“可是你看,我们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不但没有吃枪子,也没有蹲监狱,这不就证明我们是清白的嘛。”
本来还很爽的众多警察听了马田这话,立刻狠狠的看向这个多次找他们麻烦的胖子。对于这个为虎作伥的死胖子,他们早就恨不得痛揍他一顿。
“哈哈哈哈,”不同于其他警察的气愤,陈永仁却是指着马田哈哈笑了起来:“你这个胖子果然很有意思,是个聪明人。不过,”
说到这里,陈永仁的目光从胖子身上收回,落在常春的脸上:“常老先生,我陈永仁的做事风格,想必你是知道的。所以,你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