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唐礼誉起身走了过来:“阿龙,你们最近要小心,这个陈永仁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和廖志宗不一样,这家伙,做事情向来不讲什么规矩。”
“我知道,放心吧,四哥。”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面,连浩龙却是非常地忐忑。他在考虑,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把陈永仁给干掉。只是想到陈记的身手,他又有些头痛。
“廖Sir,陈Sir。”陈永仁和廖志宗刚走出忠信义会所,在外面等待的一群警员便围了过来。
在刚才这段时间内,新界北总署一干警员已经知道了陈永仁等人的身份。
对帮他们教训了骆天虹的陈永仁,新界北总署一干警员很有好感。
“诸位警官,慢走不送。”
看了连浩东一眼,廖志宗冷哼一声,也不搭理他。
和廖志宗不一样,陈永仁却非常地客气:“小连先生,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地。”
说完,陈永仁带着何家安等人,陪同在廖志安身边离开了。
“你们在这里看好了,再有人敢闯进会所,给我继续拦住他们。”看了陈永仁一眼,连浩东脸上闪过一丝不爽,然后转身离开。
被陈永仁如此打上门,他们却拿对方一点用都没有,这让连浩东很是不爽。再加上被对方喊作小连先生,就更让他不爽了。
他叫连浩东,不叫小连先生。
陈永仁可没心情理会身后忠信义等人的想法,刚与廖志宗单独进入一辆警车,便迎来了对方的问题:“你想激怒他们?”
看了看前后的会所大门,陈永仁点了点头:“是的,这叫打草惊蛇。只有先惊了他们,他们才会有行动。一旦他们动了,我们就能抓到破绽。”
看着廖志宗,陈永仁继续道:“更重要的是,我这也是做给新界北江湖上其他势力看。他们现在肯定知道警方对忠信义很不满,说不定,他们会暗中联络我们。到那时候,”
陈永仁双手一合:“理应外合之下,忠信义想不完蛋都不行。”
看了陈永仁一眼,廖永仁转动方向盘,跟着前方的警车拐向一道路口:“如果忠信义一直不动呢?连浩龙这家伙,早年确实比较冲动易怒。不过现在年纪大了,这家伙做事越来越稳。我想,他肯定能看出你的手段。”
“呵呵,看出来又怎么样,”陈永仁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俗话说地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连浩龙和忠信义那些家伙如果喜欢沉默,选择一择不动,那就在沉默中去死好了。”
“你打算怎么做?”虽然陈永仁说地很轻松,但是廖志宗却从对方的话中听出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想到之前姚学琛交给他的关于陈永仁的资料,以及刚才这家伙殴打骆天虹时的狠辣,廖志宗立刻猜到身旁这家伙肯定已经有了打算。
看了廖志宗一眼,陈永仁并没有回答对方这个问题,而是关心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廖Sir,其实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忠信义在西环尾码头交易。如果你们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何必等到现在才动手。”
紧了紧手中方向盘,想到那晚的交战,廖志宗转头,认真盯了陈永仁一会,想到陈永仁对付江湖势力的手段,也没隐瞒:“新界北江湖势力很多,这些势力中,忠信义一直进行药品交易,加上手下人很能打,所以最有钱、势力最大。只是他们做事很小心,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抓到什么太大的把柄。”
“不过,我们虽然拿他们没办法,不代表忠信义在江湖上就没有敌人。他的敌人很多,其中势力最大的,是一个叫花弗的家伙。
花弗和连浩龙斗了十几年,大大小小打过十几场大仗,小仗就更是数不清。明面上死的人加起来已经过百了,暗地里的恐怕更多。虽然两方都不能把对方彻底干趴下,但是论实力,还是忠信义要厉害。”
“这几年,忠信义一直在蚕食花弗的地盘,不断扩充势力。花弗知道不是忠信义的对手,也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所以一直在暗中调查忠信义。前些天,花弗的人找到我们警方,把他们打探到的忠信义在西环尾交货的情报告诉给了我们。只不过,”
想到当时的情况,廖志宗摇了摇头:“忠信义那群家伙比我们想的还要疯狂,直接在码头上跟我们爆发了枪战。一时不察,让很多人都跑了。剩下的人,也都死了,只剩下一个头目阿污。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忠信义怕阿污会供出很多忠信义的情报,便杀了他。”
说到这里,廖志宗脸上都是懊恼和愤怒。
陈永仁点了点头:“那个花弗很聪明啊,他这分明就是把我们警方当枪使。”
“我知道,只是我们的确一直想削弱忠信义的势力,所以不介意给他当枪使。”说到这里,廖志宗提醒道:“和忠信义相比,花弗那家伙比较低调,城府很深。当然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如果跟他打交道,千万别小看他。那家伙,看起来和和气气的,比连浩龙好对付。其实滑不溜手,比连浩龙难对付地多了。”
“我明白了,这两个家伙,一个是毒蛇,一个是凶虎。”
廖志宗听了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只是因为凶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