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段坤就好像陈.打铁匠.永仁手中的铁锤,不停地撞击在周围地面上,就跟玩打地鼠游戏一样。
“砰、砰、砰……!”
在空中飞翔的段坤,表情痛苦地攒成了一团,浑身上下的骨头仿佛散了架似的疼痛,最后只能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声:“啊、啊、啊……”
比武场内,很快被这一连串的惨叫声和与地板碰撞声填满。
“住手!”就在陈永仁打‘地鼠’打的高兴时,中庭后面突然传来了一个沉稳的声音。
陈永仁转头,发现是一个长相有些帅气、气质十分沉稳的男人,对方一身的灰西装、白衬衫,左手拿着一个银制小酒壶不时喝上几口,正微笑看着自己:“陈Sir,放了他吧,他不是你的对手。”
陈永仁笑了笑,随意把手中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段坤扔到一边。
“通!”比武场上,溅起一阵灰尘。
“张Sir,想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看着这个只见过警员照的中年男人,陈永仁伸出了右手。
“你也一样啊,想找到你也很困难,没想到还是你主动找上门来。天哥和建秋之前联系我的时候说你很犀利,今天一见,果然犀利。”张子伟和陈永仁握了握手,然后走到段坤身旁把他扶了起来:“怎么样,现在服气了吧。早就跟你说过,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特别是做我们这行的,就更要懂得低调。”
“呸!”表情痛苦到扭曲的段坤咬牙扭动了下身体,吐出一口血水,十分忌惮地看着冲他微笑点头的陈永仁。
见到段坤这个样子,张子伟笑着轻轻拍了拍段坤的肩膀,然后走到陈永仁身边,右手向后院伸去:“陈Sir,跟我进来吧,咱们换个地方聊。”
和简朴的前院与中庭不同,后院看起来非常的古典、开朗。后院两边是一排排的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的回廊,这些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看起来平实而精致,显得十分自然、轻松、休闲与质朴。配合上后院中间的一处泳池,充满了一种乡村风情的生活格调。
“陈Sir,请,我们书房里谈。”等陈永仁欣赏完后院的布置后,张子伟这才带着陈永仁来到后院里的一间书房。
书房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堆放着各种名人法帖和几份报纸,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书房的西墙面上,挂着几幅不知真假的油画。东墙面上,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上写: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当然了,最吸引陈永仁目光的,还是压在各种法帖上的一柄M1911。
“张Sir,你这里可比NB的办公室要舒服多了。”欣赏完书房内的摆设,陈永仁冲张子伟竖起了大拇指。
张子伟笑了笑,随意拿起桌上的几份报纸递给陈永仁:“这里再好,终归不是我的家。你说呢,陈Sir?”
“近日,尖沙咀街上爆发了一场殴斗。据悉,市民在购买西瓜时,询问水果摊老板是否保熟。老板说不熟不要钱,结果客人切开后发现不熟,因此拒绝付款。之后双方发生殴斗,所幸巡警出现及时,阻止了事情进一步扩大……”——《冬方日报》。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据悉,知名男演员梁某某约见查先生。准备演绎郭靖一角,重塑郭靖的大侠风采。”——《名报》。
“……”
看着这一份份报纸上的内容,以及上面打印出的前些天时间日期,陈永仁笑着把报纸放回书桌上:“真没想到,张Sir你远在曼谷,却还如此关心港岛的新闻。”
张子伟轻轻抿了一小口酒水:“那当然,谁叫那才是我的家呢。”
陈永仁点了点头,看了看一脸笑容的张子伟,和坐在一边沉默不语涂药水的段坤,突然说道:“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看着张子伟,陈永仁的语气很坦诚:“你在曼谷呆了五年,日子看上去过的要比在港岛还要舒服,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我不妨告诉你,NB高层对于现在的你,并不是很信任。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多此一举派我来和你打交道。”
“操,”不等张子伟开口说话,坐在一边凳子上的段坤就豁然抬头看着他,脸上虽然还有畏惧的神色,但是更多的还是愤怒:“你只看到大伟哥现在舒服的处境,却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之前,这些年我们兄弟为了在曼谷江湖上出人头地吃了多少苦。”
说到这里,段坤扯开身上的衣服,指着身上各种旧伤疤:“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这些年和人抢地盘砍伤的。我这还算是好的了,大伟哥身上的只会更多。你们还不信任大伟哥,如果不是他,你们再找下去也休想找到八面佛那个混蛋的落脚点。”
“阿坤,”张子伟打断了愤怒的段坤:“这话你在别的港岛警察面前说可以,但是在陈Sir面前,还真没有资格说。他混江湖的时间,受过的折磨,不比我们少。”
陈永仁听了,非常感慨地摇了摇头:“是啊,我混江湖的那些年,过地真是太苦了。”
这一刻的他,想到了很多被他坑死的家伙。以及很多躺在他身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