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定会的，我们生活的这座城市，是一个没有理想只讲金钱与利益的城市。所以，任何所谓的勇士，在刑罚面前，什么都不是。”

说到这里，陈永仁首先走到欧阳克俭面前，枪口对准了他的另一个膝盖：“请听题，你们的幕后老大是谁？”

“打死我也不说！”欧阳克俭愤怒地看着对方。

陈永仁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错误。”

枪声再一次响起：“砰！”

“啊、啊……”

“轮到你了，请听题，你们的幕后老大是谁？”

“我是不会说的！”

“回答错误。”

枪声再一次响起：“砰！”

“啊、啊、啊……”

……

对于几人的拒绝，陈永仁并不生气。正所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果然，当陈永仁拿着枪来到吴东身边时，他就发现胖子上下打颤的嘴唇竟然微微发紫。

笑了笑，陈永仁手中的枪口对准了吴东的大腿。不等陈永仁开口，吴东就连忙哆哆嗦嗦地叫道：“别、别开枪，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我都告诉你！”

“胖子，你给老子闭嘴，你以为说了这个家伙就会放过我们吗？”唯一还有力气开口说话的汪新元听了吴东的话，立刻冲他喝道。

陈永仁也不阻止，而是笑眯眯地走到他的身边，迎着对方愤怒的眼神，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今天你们是肯定要死的。问题是，你们可以选择痛快地死去，还是痛苦地死去。”

看着汪新元那双饱含怒火和仇恨的目光，陈永仁摇了摇头：“很遗憾，看来你希望享受痛苦地死去。我说了，我是个好人。所以，我很乐意满足你的愿望。”

话音落下，陈永仁用力扯过汪新元的右耳朵，枪口贴了过去：“砰！”

“啊、啊、啊……”

看着和另外三个家伙一样痛苦惨嚎、满脸鲜血的汪新元，陈永仁把枪口放到嘴边吹了吹：“你说这又是何苦呢，非要逞英雄，苟一点不好吗？”

说完，陈永仁走到吴东身边，枪口托住吴东的下巴轻轻抬起：“胖子，你应该看的出来，我是很欣赏你的。所以，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我保证你会是五人中最少受折磨的。”

感受着下巴上滚烫的枪口，闻着口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听着两边兄弟们发出的惨嚎叫，看着一脸温和笑容如同翩翩佳公子的陈永仁，胖子再也不敢耽搁，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我们的老大是山哥，全名陈重山，4年前杀了差佬逃到越南。等风头过后，他又返回港岛，慢慢寻找人手，我们就是这样被他找到并且一起加入进来做事的。每一次的打劫，都是山哥提前踩好点，制定好详细的时间计划。他们四人负责具体的抢劫行动，我负责在外面看风以及想办法阻拦可能妨碍我们行动的家伙。”

陈永仁点了点头，这和他推测的一样：“怎么销赃？”

听了陈永仁这个问题，吴东的眉头却是紧紧拧起，就见他不停地摇着脑袋：“不知道啊，这些都是山哥负责，我们只负责行动。”

虽然有些遗憾，但陈永仁也觉得正常。如果销赃的渠道被手下人知道的话，那陈重山还怎么让这群人跟他一起发财。

“好，下一个问题，他现在在哪，为什么他不跟你们一起聚会？”

胖子继续摇头：“老大不喜欢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有行动了，他就会通知我们去指定的地方见面商谈行动细节。没有行动，他就一个人呆着。”

“你的意思是说，你其实也不知道陈重山的具体位置？”陈永仁扬了扬眉，挑着吴东下巴的枪口缓缓移动，划过对方不停起伏的肥胖胸膛，最后停在胖子另一条完好的大腿上。他才不信，相处了几年的时间，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我大概知道老大在哪里。”胖子身上的肥肉一阵抖动，连忙叫道：“虽然老大隐藏的很好，但这些年有几次我临时有急事找他。老大都是让我去西贡区的将军澳海滨公园找他。老大最喜欢在海边做数独，你去那里只要看到一个低头拿铅笔玩数独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

“喜欢玩数独吗，呵呵，这是时刻不忘提升逻辑思维能力啊。唉，你们这些当贼的如此努力，无时无刻不忘提升自己，港岛的警察以后可怎么办啊，有没有考虑过当差的感受。不过，”

“既然你们老大这么谨慎，为什么这次会出现这样的失误，直接和警方交上火呢？”

吴东疑惑地看了眼陈永仁，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关心这个。不过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连忙移开了目光：“本来是不会出现这种失误的，都怪欧阳克俭那家伙。他发现对方店里竟然有一批价格很昂贵的新货，临时起意，便耽搁了时间。”

说到这里，吴东转头恶狠狠地瞪了眼还在惨嚎中的欧阳克俭。

陈永仁见状，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回客厅，拿着茶几上的几部手机走到胖子身边：“哪部手机是你的。”

“这部黑色的。“

打开黑色手机，陈永仁点开通话记录，上下寻找着：“哪个号码是你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