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陈永仁除了以保护的名义陪着杨倩儿四处闲逛,就是偶尔和李心儿还有阿周见面了解粥仁餐饮的经营情况。
同时,他也从两人的口中知道有人来闹事,结果被源仁安保的人给解决的事情。
经过保安的一番友好询问,知道对方来历的陈永仁给两人的回答就是:“暂时就这样,别把事情闹大,过段时间我会让对方付出代价的。”
至于什么代价,陈永仁没说,两人也没问。
几天后,湾仔区兰杜街一家安静的咖啡厅内,一身普通灰色西装的黄文展打开身前黄色纸包,从中拿出一张张照片和文字资料递给两人:“汪新元,男,32岁;欧阳克俭,男,28岁,;洪小武,男,26岁;徐糠,男,29,岁;胖子吴东,男,36岁……”
黄文展挨个指着面前一张张照片里的男人,详细介绍他打探到的情况:“我们通过八达通追查到这个胖子也就是吴东的消息,然后安排狗仔跟踪他。结果发现另外四人,他们时不时的会跑到西贡区清水湾道的一幢二层小楼相聚。根据我们打探到的情况,这五人一直无业,没人知道他们的收入来源是什么,但是日子过的都很不错。”
看着认真看着照片和资料的陈永仁、林法梁,黄文展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五人很有可能就是多次抢劫珠宝的匪徒。”
“这五人中,谁是头?”认真看着从小楼里走出来闲聊然后分开的五个人,林法梁问道。
听了这话,黄文展先是皱眉沉吟了片刻,然后有些不自信的指了指一张长相平平无奇、皮肤黝黑冷峻的帅气男子:“汪新元,根据我们的跟踪和观察,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五人中的头。”
“不对,”就在林法梁听了这话认真打量汪新元的照片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陈永仁却是摇了摇头:“你见过团伙中的大哥会亲自下场做事的吗,但凡是大哥,就一定会说‘给我上’。至于说‘跟我上’的家伙,那叫炮灰,好听点叫打工人。”
“呃。”听了这话,黄文展和林法梁不由对视一眼,都觉得这话好有道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得陈永仁这话中说的好像不仅是照片中几个苦逼男人。
“而且,”陈永仁把手中照片扔回桌面上,看向林法梁:“这伙人这几年没少做案,从他们的表现来看,称得上是进退有度。正所谓旁观者清,想要做到这一步,就一定要有人在外面指挥他们的行动。所以,”
陈永仁指了指照片中那个胖子:“如果真要说这五个人谁是头的话,我觉得这个胖子最有可能。”
“他,吴东,怎么可能?”看着一副邋遢模样的胖子,林法梁连连摇头。黄文展也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言,我当然知道吴东不可能。以这个团伙背后主使者表现出来的头脑,怎么可能会在便利店里留下那么明显的线索。”陈永仁笑着摇了摇头,认真看着两人:“所以,这五人都只是底层的行动人员,只是分工不同而已。真正在背后发号命令的老大,还没有暴露出来。”
“啧。”听了陈永仁的分析,黄文展不禁嘬了嘬牙花子。阅历丰富的他,听了陈永仁这番分析,立刻知道对方说的没错。
只是就目前来看,那个幕后老大隐藏的如此之深,想要通过接下来的跟踪找到幕后老大,显然没这么简单。
“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林法梁把照片放下,看向陈永仁。他知道陈永仁既然这么说了,肯定已经想到办法了。
“啪。”
不过,陈永仁并没有立马回答二人的问题,而是突然从怀中掏出几份报纸拍在桌面上:“唉,我这几天看新闻,发现这些市民真惨。谁能想到,这些人好好地卖珠宝和买珠宝,结果竟然会碰到这么一伙王八蛋。你们说,是不是很倒霉?”
“枪战惨案最新进展,十死十七伤,令人发指!”
“珠宝店抢劫案后续跟踪,几位伤者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最终离开人世。”
“如此嚣张的匪徒,如此凄惨的受害者,港岛警方到底在做什么!”
“……”
看着报纸上一个个用红色字体标出来的吸引人眼球的标题,以及标题下方一张张鲜血淋淋的照片,林法梁咬了咬牙。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因为他和同僚的无能,才让追踪好久的这伙犯罪团队一直在外面嚣张犯罪,才让那些无辜的港岛市民受到这些不应该的伤害。
“咳、咳。”与林法梁比起来年纪更大、经历的事情也更多的黄文展咳嗽了几下,随手把报纸叠起,然后用照片和纸袋遮盖上
做完这一切,眉头微微挑起的黄文展看向摇头感慨的陈永仁:“阿仁,你的意思是?”
陈永仁摇了摇头,语气听上去非常地温和:“你们说,这伙人该不该死。”
“当然该死,死一百遍一千遍都该。”林法梁咬牙说道。
“嗯,”陈永仁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出一个两人怎么都没有想到的问题:“你们说,这世上有没有好人?”
“什么意思?”二人有些疑惑地看着陈永仁。
陈永仁笑了笑:“我始终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