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医生的李杰离开了，二人离去的方向，正好是乐慧贞所在角落。

医生费力地扭过头去，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的身影，感受着慢慢安静下来的码头，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想到自己接起来马上就要死了，再想到自己亲弟弟也已经死了，整个人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起来：“李杰，你们俩个王八蛋，别得意太早，我在下面等着你们。啊、啊、啊……”

听着后面传来的好似疯子一般的嘶吼声，陈永仁笑着耸了耸肩：“怎么样，这个声音听起来是不是很舒服。”

李杰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转头看着陈永仁，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谢谢你，阿仁。这几年我每天都在做恶梦，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不过今后，我总算可以睡个踏实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