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任擎天那嘶哑而尖锐的独特声音打破了包厢内的沉静:“大丧这个人的确很嚣张,不过也很正常,这小子平时除了赚钱就是招兵买马,所以他有嚣张的本钱。可是呢,我也不能让他继续这么嚣张下去,否则下面的弟兄会怎么看我,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办?”
辣鸡听了,立刻接过了话题:“老大,交给我好了,我这就带人去把那个王八蛋砍死。”
“神经病,”任擎天瞪了辣鸡一眼:“我们终归是自己人,怎么能出手对付自己人呢。要做,也最好是一些生面孔才对。”
说到这里时,任擎天看向了陈永仁。
陈永仁笑了笑:“我知道了,天哥,交给我吧。”
“嗯,你办事,我放心。”
......
几天后,丽景道浅水湾花园,大丧热闹的家中。
“丧哥,我叫肥仔。知道丧哥你今天过生日,天哥特意让我给您送一份礼物。”
大丧随意看了眼对方手中提着的包装精装的礼盒和塞得满满的果篮,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冲肥仔点了点头:“替我向天哥说声谢谢。”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丧哥你们开心了。”肥仔看了看大丧和他身边那些打牌的手下们,连忙告退。
“咔嚓!”
“呼。”看着关上的房门,肥仔擦了擦开始渗出汗水的额头,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连忙沿着楼道向上走去。
“仁哥。”
“嗯,礼物送进去了?”
“送进去了。”
“他有发现问题吗?”
“没有,他根本就懒得去碰天哥送的礼物。”
“呵呵,这不是很好嘛。”
天台上,双手插兜站在烈日下的陈永仁感受着不时吹起头发的清风,淡笑着摇了摇头。
拍了拍肥仔的肩膀,陈永仁当着他的面,掏出手机找到对方的号码按了下去:“喂,陆Sir,帮个忙喽……”
看着肥仔惊讶的表情,陈永仁淡淡笑了笑,缓缓收起手机:“什么也别问,什么也没听说,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你就在这里跟我看一出好戏就行。”
“我知道了,仁哥。”肥仔再一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也不知道是被太阳晒的,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十多分钟后,大丧的房间内,一个站在窗前吹风的手下突然跑到大丧身边说道:“老大,楼下来了差佬。”
大丧没好气的白了手下一眼,无所谓道:“你怕个屁啊,我们既没卖药,也没绑架,有什么好怕的。”
不一会儿,门铃被人按响:“叮咚、叮咚。”
在大丧的示意下,一名手下过去拉开房门,便看见十多名便衣站在门口,为首的男人拿着一份纸质文件冲屋内众人说道:“警察,这是法庭搜查令。谁是房东,我们要进屋搜查。”
大丧嚣张的走到警察面前,指了指自己:“当然是我,你看他们哪里长的像房东?”
为首的男人点了点头,冲身后的同事招了招手。一群便衣立刻进入屋内开始仔细搜查房间,特别是放在客厅茶几上的一箱箱礼物。
大丧压根就不放在心上,只是随意地看着他们搜查。
不过下一刻,大丧的表情就变了,他难以置信地看见一个便衣竟然从一个果篮的底部掏出了一袋袋白色药品。
“长官,有发现!”
“操,”大丧暗骂一声,连忙走过去解释道:“警官,这东西不是我的,是别人送给我的。”
这么说着的同时,大丧脑海里闪过刚才的那个肥仔,以及任擎天那笑眯眯的模样。
为首的男人笑了笑:“要不,你去法官说。”
大丧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对方:“就是说,不给面子喽。”
“呵呵,你还是让法官给你面子吧。”
“好,”大丧冷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逐渐包围过来的便衣,突然挥出一记重拳:“去你妈的。”
大丧这一记重拳就好像一个信号,他那群早就蠢蠢欲动的手下连忙冲了上来推开包围大丧的便宜,和他们激烈地扭打在一起。
“丧哥,你快走。”
“我们帮你挡着他们。”
“丧哥,快去厨房。”
“……”
在这群忠心耿耿的弟兄保护下,大丧快速冲进厨房,关上厨房大门。然后,大丧拉开窗户,看着楼下一辆辆的警车和警察,又抬头看了看安静的楼顶,连忙从窗户爬了出去。
大丧的攀爬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抓住了楼顶天台凸出的横梁。正当大丧准备抓着横梁爬上天台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笑吟吟的帅气脸蛋和一个肥硕的大脑门:“丧哥,还记得我吧。”
“是、是你,原来是你。”看着这两张脸,特别是陈永仁那张帅气的脸蛋,大丧终于知道是谁在背后这么整自己了。他当然认识陈永仁,虽然陈永仁加入宏天帮后比较低调,但是他的名声实在太响。
看着神色先是惊讶然后惊恐的大丧,陈永仁笑着耸了耸肩:“抱歉了,丧哥,天哥让我替他向你问好。想报仇的话,以后就找他好啦。”
话音落下,陈永仁伸出右手,按在对方的脑袋上,用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