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陈牧作为出头鸟,所有新兵竟是生出了和陈牧一样的念头——捉拿教官,谈谈心。
心中燃起一团火,哪管什么规矩不规矩。
顿时山林中的出现一些奇怪的叫声,似人非人一般地嗷嗷叫喊着。
虞溪说过,不想再输了。
而现在距离训练开始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以陈牧的理解,反抓一个韩义足以找回面子。
难不成要将剩余的九个教官都给抓住吗?
因为有了韩义的前车之鉴,其余参与抓老鼠的九个教官顿时变得畏手畏脚,他们不想和韩义一样,经历社会性死亡。
不用多想的是,自此以后,韩义见到宋锦衣必然要绕道而行,否则就是从地面挖一道缝钻进去。
“韩义,还把我们给出卖了。”
“老子的女神是小桃红,怎么会是宋锦衣呢!”
说话的人扯着嗓子,想要把自己的声音传到山下宋锦衣的耳朵里去。
悲催的韩义依旧被绑在竹林里,耷拉着脸。心情沉痛,自我反思,从进入虎踞谷后的短短几天,他已经经历了人生中从未经历过的一切。
“来人呐,救命呐......”
“陈牧,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子一定要操练死你!”
走出一段路之后的陈牧和虞溪依旧能够听到韩义的咒骂声。
虞溪笑了笑,转头看了看陈牧的侧脸。忽然之间,她觉得今天的训练变得稍微有趣了一些。
“干嘛这样看着我?”陈牧说道。
虞溪向来直接,也从不隐瞒自己的心思,既然被发现了,就坦白吧。
“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虞溪顿了顿,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在今天的训练里,要是没有你,所有人都只会像老鼠一样,抱头鼠窜,等待着时一分一秒地过去。而教官们不断压迫我们的生存空间,直到把我们逼入绝境,我们永远都是被动的一方。”
“但是你改变了这一切,让其他人有了转守为攻的想法.......”
陈牧淡淡道:“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知道我很有人格魅力,但是改变一切......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虞溪听着陈牧语气中难掩的得意,“你要知道想法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只要有了一点苗头,就会发芽,就会成长或许最终能够结出果实。”
陈牧仔细想了想,同意地点了点头。他把虞溪的话当成一种认可和赞赏。
“我见过很多人,但是像你这样思维突破常规,在规则之中寻找漏洞的人很少,能够将其付诸于行动的更少。不得不说,你要是在边境战场上,将会大放异彩。毕竟,战场风云诡谲,瞬息万变。你适合那里.......”
不,我不适合。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想把未婚夫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咋滴,是找好了姘头,想把我换了吗?......陈牧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别人,尤其是身边的.....虞溪。
陈牧脚步加快,身边的女人很危险。
.......
十公里之外的绵延山脉之中,掌秋使鬼魅的身影忽然停下,与一块石头融为一体。
“下来。别站在我头顶上。”
“抱歉抱歉,哈哈哈哈。”掌夏使尴尬地摸摸后脑勺。
“从这里已经可以动用禁器,撕裂空间进入那座山里。但至少一盏茶的时间,禁器才能再次动用。”掌秋使的身影慢慢凝实,从巨大的石头中剥离出来。
掌春使微微低着头,说道:“那也就是说,要是被人发现的话,我们必须要坚持到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才能够撕裂空间。”
“对。”掌秋使话音落下。
三人同时沉默,但并没有偃旗息鼓的沮丧。
他们知道如今山中没有不可抗衡的强者存在,但以往小心谨慎便让三人变得狂妄自大。
相反之下,越是简单的任务,让他们越发谨小慎微。身为高位的人往往就是怕阴沟里翻船。
掌秋使从怀中取出禁器,解释道:“十公里的范围可以让我们随便穿梭到任何地方。”
禁器是一把黑色的匕首,全身漆黑,在阳光下也不会反光。而在匕首的周围萦绕着一股幽暗的气息,让人浑身上下毛骨悚然。
更为奇怪的是,在匕首柄上,长着一张嘴,很是怪异。
禁器—裂空匕首,所谓禁器简单说也是灵宝中的一种,但是与寻常灵宝不同的是,禁器之所以称之为禁器,是因为催动禁器需要等价交换。
修行者掌控灵宝,催动灵宝,但是催动禁器却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在大虞城中,褚凉催动青铜灯笼的时候,付出了他的灵魂之力。
而眼前的裂空匕首......所需要付出代价又是什么呢?
“撕裂空间的禁器,需要付出什么?”掌春使说道。
“为了确保这次行动的成功,道主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其余两人脸上纷纷露出凝重的神色,道主竟然准备好了一切,却也说明了此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说着,掌秋使握着匕首在身前,垂直向下笔直地一划。顷刻之间,匕首像剪刀剪裁布料一样,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