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虎贲看着躺在地上已经半死不活的剑平生,越看越喜欢,“老酒鬼还真了解我啊!这小子很对我的胃口啊。”
“你们几个小子也是大虞学府的弟子?”
贾强三人见着更加气势汹汹的虎贲,壮着胆子说道:“大虞学府弟子贾强,奉命来....离阳军报道。”
“大虞学府李亮,奉命报道。”
“大虞学府蒋聪,奉命报道。”
虎贲看着几人,说道:“把你们老大抬进去吧。年纪轻轻地可真狂啊!”
三人赶紧地把脱力昏迷的剑平生抬走,虎贲站在原地望着三人的背影,长叹道:“年轻可真好啊。”
......
相比于剑平生的气势汹汹,陈牧进入军营时就显得极为低调和平静,进入军营之后顺着指引来到了一处马厩边上。
“这位大哥,军训的地方在哪儿?”
“大虞学府的弟子?”
“是,我叫陈牧。”
“哦,就是今年大考第一那个家伙是吧?”
“如果没有重名的话,应该就是了。”
“去那儿蹲着吧,等人数够了一起送你们过去!”
陈牧看着一旁十数人蹲在马厩旁边,其中几个脸上还挂彩的家伙,但依旧是把不服气写在脸上。
这一看,陈牧怎么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能够考进大虞学府的弟子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的主儿?让他们蹲着,还蹲在马厩边上,这是看不起他们!
哼,你敢让老子蹲?反了?
于是乎,总有几个特别刺的刺头被当做反面教材被教训了一顿。
陈牧曾经在青阳军中,虽然青阳军比不上离阳军这么强大,但是军中的法纪别无二致。
军令如山,令行禁止,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叫你站着,你不能坐着!
现在叫你蹲着,你可不得蹲着嘛?
陈牧心里一笑,他可没有这么傲气,不就是和小马儿蹲一起吗?当初,他刚入青阳军的时候,就是洗马喂马,日日夜夜都睡在马厩里,早已经习惯了这马厩的味道。
“大哥,有劳您在这儿等候了。给大哥的喝茶钱。”
陈牧悄**地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又是悄**地塞进对方手中。
那人一愣,随即乐呵呵拍着陈牧的肩膀,心道:不都说大虞学府的弟子很傲气吗?这大考第一的小家伙倒是挺懂事的啊。
谁会和银子过不去?
“小伙子挺懂事的!你就不用蹲着了,去帮个凳子找个地方坐着。”
在军营中点名的人正是本次军训的教官之一,龚箭。他早就是将境的强者,在离阳军中服役数十年。在知道军训这件事情之后,被选中成为教官之一的龚箭已经做好了“虐待”这群心高气傲的小年轻的准备。
桀桀桀......
不出龚箭所料,前头几百个弟子都如他所料,一开口便是——老子凭什么蹲着?
——给我搬个椅子过来!
——要蹲你去蹲着!
好,很好!
回应他们的只有龚箭一声声冷笑。龚箭等的就是这些刺头,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家伙。
于是乎,马厩一旁的小黑屋里传出了一声声哭爹喊娘的惨叫声!
后来这事传到了其他几个教官的耳朵里,这几个教官手痒难耐,纷纷眼红这个活。龚箭在快活了几天之后,也让几个老兄弟过了把瘾。
于是乎,这些即将成为新兵蛋子的少年们终于明白了社会的险恶。
当然,也有一些机灵的,扭头看见了几个弟子的惨状,就老老实实地蹲着去了。
臭点怎么了?总比挨打好!
不过,像陈牧这样机灵的家伙却很少,最多只是给个笑脸,伸手不打笑脸人而已。
陈牧没有去找凳子,也没有在龚箭的身边,而是乖乖地蹲在马厩边上去了。
这一举动又是让龚箭心中暗暗称赞。
......
马厩里只有十几匹马,味道不算太冲,但对于第一次闻见这种气味的人确实是一个莫大的考验。
陈牧看了看马厩边上的位置,这里头已经蹲了十几个人了,略微显得有些拥挤。在这一眼就能看个全貌的地方,陈牧找了个角落,盘膝而坐。
而陈牧对面几个人脸上都带着伤痕,这伤痕一看就是新伤。
刚一坐下,陈牧就听见了对面几人里有人嘀咕道:“还大考第一呢,连反抗一下都不敢,真给我们这一届弟子丢人。”
陈牧无奈地摇摇头,要不是为了那块龙骨,要不是因为剑平生的叫嚣,这大考第一谁爱当谁当去。
他不打算理会对方,和他们相比,陈牧出身差了很多,属于寒门学子一类。而这一类人也是极少,毕竟拥有更多的资源,才会更有机会考入大虞学府。
陈牧吃过很多苦,无论是在青阳军,还是在青阳郡的生活。绝大多数的时候,就是要看别人的脸色吃饭。他很早就懂得了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惜,这几个挨揍的人不懂。
见陈牧不理会对方反而变本加厉地说道:“陈牧,你就这么怂,你就不敢和那个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