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辘辘的恶狼,早就该慌不择路。
但是陈牧越战越勇吧,挥起拳头,拳拳到肉。
半个时辰之后,陈牧躺在雪地上,身边有十几头狼的尸体。
鲜血点点,溅落在积雪上,有陈牧的,也有狼群的,一眼望去仿佛是寒梅盛开。
滴答!
“我靠!师尊,你疯了吗?”
一滴龙血滴落在陈牧的胸口,刹那间犹如烈火焚身。
陈牧怎么也没有想到东川竟然直接用龙血给他炼体。
东川淡淡地笑道:“徒儿,不知道为师用心良苦。炼体在你力竭之时方能发挥最大的功效。既可以炼体,还有可以恢复体力,一举两得。”
我信你个鬼!
陈牧疼得在地上打滚,一声声哀嚎,响彻山林,吓得山间的鸟儿远走。
“修行是痛苦的,为师希望你能够忍受这份痛苦。”
“啊啊啊,师尊,你要脸不要!”
“脸,我乃一介残魂,要什么脸?”
陈牧在某处的河边寻了一处空地,给自己造了一间木屋。这一住就是七日。
七日里,陈牧双眼的视线越发清晰,已经能够看清大概的轮廓了。
按东川的说法,不出一个月,随着陈牧体魄越强,双眼能够承受九狱的存在,到时候自然可以复明。
当然,陈牧早已经习惯了黑暗的世界。而且,他发现很多时候那种神奇的范围感知比看得见更好使。
从开始炼体,陈牧一共用了三滴龙血,但是远远没有达到东川的要求。毕竟,这三滴龙血已经经过稀释,淬体的效果弱了很多。
而七天的修行没有让陈牧的气力有所长进。
陈牧也明白,修行非一日之功,需要厚积薄发。
但是,陈牧的反应越发敏锐,每日与狼,与虎搏斗,动则就是生死危机,
七天里,陈牧紧绷着神经,掌握了出手的关键时机,也知道了生死搏杀时,除了力量,更重要的是胆气。
……
大虞城,大虞州的州城,繁华无比,诸多宗门屹立其中。而在大虞城中最为尊贵的虞王府中,一少女披着白色的绒袍,抬眸一笑,万物皆失颜色。
她正是大虞王的小女儿,大虞州最尊贵的郡主——虞溪。
“娘亲,不需再送了。”虞溪坐在马车里说道。
府门前的妇人风姿绰约,隐隐可见年轻时风华容貌。“你这一去又是几个月,路上可要小心些。”
虞溪点头,说道:“娘亲安心,我这次出去无人知晓,路上尽量隐蔽。”
的确,出行的马车很普通,没有大虞王府那样的气派。
少女放下窗帘,年老的车夫指挥着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马,缓缓离开。
谁能想到大虞王府的郡主竟是坐在这样的马车里呢?
“小姐,坐好咯!”车夫也是和老马一样,瘦骨嶙峋,身边放着一个酒葫芦,葫芦口中冒着热气。
虞溪坐在马车中,说道:“白爷爷,稳些。”
“小姐,俺是老把式……咕噜咕噜。”
几口热气腾腾的黄酒入喉,白千杯脸颊浮现出红晕,沧桑的眼眸仿佛更加迷醉了。
老马拉着马车跑出大虞城,消失在苍茫的大雪间。
而那层层叠叠的大雪就像一张巨口,吞下了这架马车。
大虞城头,男子身着黑铠,身躯笔直,面色坚毅,身上隐隐透露出淡淡的杀气,威严逼人,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人物。
男子握着腰间的大刀,粗糙的指尖在刀柄上摩挲着。
“一路去青阳,路上行程半月有余。让山海卫依计行事。”
“是。”黑铠男子身后站着一儒袍少年,白衣胜雪,手中轻摇羽扇。“兄长,这杀头的事情为何要扯上我?”
黑铠男子转身看向儒袍少年,哈哈大笑。“你称我一声兄长,就要有难同当。事情若被发现,大抵是要掉脑袋。”
儒袍少年苦着脸,看向远处的大雪茫茫。“小溪成长的太快。将来大虞州或许会是她的治下。”
“所以,很多人都希望她一去不复回。”
“兄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