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群人瞧见一地尸体,以及有些还在哀嚎惨叫,却没被同伴带走的青帮成员,纷纷大惊。
他们也见着了刘胤,便立刻把他给围了起来。
一个剪子帮的成员持刀指着他,喝道:“你是什么人?”
“你们也要欺负我?”
刘胤红着眼,怒视着这些人,声音中带着一些疯狂。
对于这些人的成分,他心知肚明,他等的就是他们,但眼下他是“水果阿六”,必须演好。
“误会!误会啊!大家别动手,千万别动手!”
就在此时,有焦虑的声音响起,自一个木板车底下钻出来一个人。
“你是大头?”
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这人是他们帮里的一个老成员了。
“是我,是我。”
名唤大头的男人连忙挤入人群,左右对别人说着,望向刘胤时的双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哦?是什么误会呀?”
一位单手背负,一手把玩着两枚铁胆的中年人慢悠悠走来,剪子帮的成员们立即给他让出道路。
此人国字脸、眉毛厚,穿着一身锦缎褂子,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样子。
一见来者,大头立即给跪了,仰头望着男人,带着哭音悲怆道:“堂主大爷!”
“诶,起来起来。”
被称作堂主的男人示意他不要这样。
“您老人家可算是来了!弟兄们,呜...弟兄们惨呐!”
大头一边哽咽说着,一边站起来,手不停地擦眼泪。
“我们收到那些青皮来袭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而来,你跟我讲一下,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大爷,是这样的,真是多亏了这位兄弟啊!要不是他,我大头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您啦...”
大头把自己亲眼目睹的所见所闻,当着大伙的面,全都给这位堂主讲清楚了。
当他说完后,来的这些剪子帮的人一片哗然,个个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也包括那堂主。
堂主也不背着手了,脸上带着惊容,伸出一只手指着大头道:“你,你说,这一切...”
又把手指指向了刘胤:“都是他做的?!”
大头奋力点点头道:“我亲眼见到的,您要是不信,还可以去问问这街上的其他商贩。”
那堂主向前走了几步,惊异地上下打量了几眼刘胤,随后正色起来,对刘胤微微拱手道:“这位兄弟,是你出手,击退了青帮的人?”
“是老子干的,那又怎么样?你们要是一伙的,那就来吧,想欺负老子,老子就把你们全杀了!”
刘胤化身愣头青,十分桀骜地叫嚣,更摆出了一幅“放马过来”的姿态。
“混账!”
“大胆!”
“敢对堂主大爷不敬,宰了你!”...
他的声音刚出口,就引来一片声讨,这是小弟应该做的,不说上不上,老大被辱你必须发声表示出来。
堂主却竖起一只手掌,示意手下们不要轻举妄动,他带着极感兴趣的目光瞧着刘胤,竟和颜悦色地与刘胤解释道:“这位兄弟,你不要误会,我们和青帮可不是一路人。相反,我们是死对头!你帮我们打跑了青帮的人,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找你麻烦?”
他说完后,身后一个手下走过来,贴近他耳边小声道:“堂主,我看了下,都是青帮的人,有一个还是青帮佛爷手下的麻五,胸口有一个血窟窿,像是被人一拳给打进去似的...”
说到这里时,手下的话停顿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刘胤,又接着对堂主道:“问了那些商贩,他们说这小子是从北面逃荒过来的,刚来咱们地头上卖水果没几天,大伙儿都叫他‘水果阿六’。”
听了这些话,堂主眼中闪过精芒,头也不转地回道:“让弟兄们把尸体处理了,把活着的都给押回去,去告诉衙门的人不用来了。”
“是。”
那手下应了一声,听命去招呼人行事了。
紧接着,堂主盯着刘胤道:“敢问兄弟,你这一身功夫,是从何而来的?”
刘胤扬起下颌,小农般炫耀道:“自然是老子师傅教的,你想说什么?”
堂主对于刘胤的不敬姿态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愈发面色祥和,再次拱手道:“哦,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想说,兄弟你这一身功夫,真是厉害得很呐,佩服,佩服!”
“哈哈,厉害有什么用?这特娘申海这破地方,不长眼的王八蛋忒多!咱只想老老实实做点生意,却连条活路都不给,真是欺人太甚!”
刘胤破口大骂,吐槽的同时眼睛又红了起来,整个人显得极为愤怒。
那堂主上前两步,赶忙道:“兄弟,这世道就是这样,你有本事,就能独占鳌头,你没本事,就要被别人骑在头上!怨天尤人,自怨自艾,是没有用的。”
刘胤表面露出一幅听了进去,开始深思的样子,心中却想:‘此人说的倒是不差,很会讲道理。’
见刘胤如此,堂主连忙趁热打铁:“这申海啊,是个好地方,只不过,是对有本事的人好!兄弟你有这样的好身手,只是贩卖水果,岂不是埋没了自己?再者说,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