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我是这家典当行的大掌柜,要是有什么对不住您的,您跟我讲,不要和小辈一般见识。”
又来一个内心慌得一笔,却表面强撑,不得不站出来的。
刘胤一瞧,见是那位之前一直躺在老爷椅上喝茶一幅享受姿态的老头。
老头心里苦,说好好的,怎么就引来一个煞星呢?
现在耽搁不耽搁生意已经不要紧了,要紧的是可千万别出了命案,那可就麻烦了。
刘胤依旧不理其他人,只对伙计道:“不是谁能来欺你们的,那它行不行?你认识它吗?”
“认,认识,认识,爷,大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真神,小人有罪,小人有罪!但您别开火,可千万别开火啊,我求您了!小人上有八十老母需要伺候,下有五个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照料...”
千古艰难唯一死,伙计倒是把这份人之本性给发挥的淋漓尽致,要不是枪正顶着他的脑门子,他现在估计就给跪下了。
而此时此刻,刘胤不得不承认,他自己现在心里竟然涌现出了一种极为舒爽的快感!
这种快感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是看见别人痛哭流涕哀求自己放过而诞生的。
正所谓利刃在手,杀心自起!
当你掌握权利,别管大权小权,那都会有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优越感、掌控感,尤其是生杀夺于的那种掌控。
就比如眼下,只需他轻轻扣动一下扳机,面前这个胆敢装比的伙计就会一命呜呼,死的不能再死!
不过经历多了,刘胤当然不会为这一时的嚣张快感迷失,他直言告诉当铺的人:“以后做生意,把眼睛睁开好好看,别惹到阎王爷头上,别欺到太岁爷脸上,不然那就麻烦了。”
“是是是,大爷您说的是,说得对啊!是我们没做好,是我们有错,求您给个机会。”
二掌柜连忙跟着附和讨好,就怕他杀了伙计,更怕他连带着这整个当铺的人都给宰了。
“哼。”
刘胤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久留等来麻烦,便对伙计道:“把我要的玉佩拿出来。”
见伙计被吓得都不敢动弹,大掌柜立即呵斥:“听到没,还不快给这位爷拿出来?”
伙计颤颤巍巍的把手伸进柜台里,然后一阵摸索,把玉佩取出来双手奉在眼前,看都不敢看那草帽,颤声道:“爷,给,给您。”
用另一只手把玉佩拿到手后,刘胤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丢下,并道:“我现在不是匪,拿东西要给钱,说给一百两,那就是一百两,现在咱们钱货两清。”
说罢,收了枪,扬长而去。
而见他走了,当铺里的所有人终于是长吁了口大气。
那伙计已经瘫软倒在了柜台后面,两眼无神的放空,身子下是一滩又腥又黄的秽物。
没过多久,三个官差进了这家不少人围观指点的当铺。
二掌柜小心伺候在身前,询问道:“班头,可有了线索?”
为首的横了他一眼,道:“你们连脸都看不清,让我们怎么有线索?”
随后他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脸疑惑的表情:“再者说,你们这算哪门子事?我这些年可从来未听说过,有抢东西还留下钱的匪。”
“呵呵...”
接着不等二掌柜回答,官差又冷笑道:“莫不是你们狮子大开口,把人家给惹毛了,所以才亮了马王爷的眼吧?”
“我的班爷啊,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当铺这些年可都是买卖公平,童叟无欺的!”
二掌柜当即凑过去喊冤叫屈,同时把一块银子悄悄塞进了官差的手中。
“您老人家是谁啊?您可是十三太保里的捕爷啊!整个申海大名鼎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您老人家出马,什么贼子能逃得了缉拿?”二掌柜一面恭维着,一面退后一步,向着官差微微躬身拱拱手,继续道:“还望您老出马,给咱们当铺把这杀千刀的贼子捉拿归案,弥补了损失。”
官差也没藏着掖着,就明面上掂量了两下手中的银子,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摇摇头道:“不好办呐,这人家留下了钱,你怎么能说人家是匪呢?”
这话一出,二掌柜瞬间明白。
得加钱!
无奈之下,二掌柜忍着心中的肉痛,又过去掏出两块银元,递到官差手上:“弟兄们出马,万万不能劳累了,这算是给弟兄们的茶水钱。”
一旁跟来的,抱着膀子的两个差役对视一眼,同时心道:‘上道儿!’
“啧,火器啊,取人性命轻而易举呀,这麻烦呀。”
怎料官差继续掂着手里的钱,却说出了这话。
还不够?
二掌柜的脸绿了,感觉很亏。
他寻思着,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反正,那匪徒抢走的玉佩当初收时就用了几十两,他留下一百两也算是当铺赚了,现在找官差无非就是求个面子而已。
可这面子要用的钱,看起来远超预料啊!
见二掌柜一时无言,官差也瞧出了他的心思,当即果断的把手中钱揣进腰里,随后对他道:“就回去给你把事情报上吧,怎么处置,看上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