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跟我说那一季正好是秋季,三舅公递给外婆麻袋里装的是蛇!
正所谓秋蛇肥,香!
别看外婆上了年纪了,可身子骨硬朗着呢,年轻的时候年年是村里的三八妇女红旗手,年轻小伙也不是外婆对手。
“哎呦,妈,这蛇让富源来杀吧,您都一把岁数了。”老妈抱着我小跑出来。
“这算啥,几条蚯蚓而已。”
。。。。。。。
秋季过去了一大半了,夜来的快了。饭菜都好了,就在等给我赐名的人了。
“三哥,你说的那人是不是找不到地啊?”外婆看着乌漆麻黑的天空问道。
“别人我不敢说,有这个在这,他一定能找到。”三舅公抽着旱烟指着一锅蛇肉说到。
“咚咚”正说着,有人叩门了。
“瞧瞧,来了”
“哎,来了”
老妈抱着我正准备起身开门,却被三舅公拦下了。
“灵芝抱着孙子坐着,富源你去。”
三舅公一发话,老爹呲溜一下出去开了门。
“您是?”
“贫道福生,敢问这里可是袁富源家?”
“老弟啊,进来进来!”
“三哥!”
“请”
“叔叔好”
福生道士后面还跟了一个水灵灵的女孩子,手里抱着两包东西。
“这是我姑娘清清,叫人”
“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晚上好。这是爸爸带的,这是一包烟草,一包镇上的特产。”
“哎,道长太客气了,快坐坐”
“小姑娘真俊,今年多大了啊?”外婆溺爱的摸着小姑娘的头。
“奶奶,我今年三岁了。”
“三岁啊,来得及来得及。”
“妈,你想什么呢?孩子这才多大点!”老妈一听就知道外婆跑题了。
“嗯?怎么现在当妈了,开始说道你妈我了?”
一个插曲过后,入了座,酒过好几巡,道士才言归正传。
“三哥,您说的就是这娃娃?”
“对,老弟给看看。”
“嗯”道士点点头。
“这娃娃睡了多久了?”道士看着我老妈问道。
“我儿子中午吃完奶就睡了,这都睡了大半天了”
“一直这么能睡?不怕吵不怕闹,平时闹不闹?”
“不闹,吃饱了就睡,睡眠好一般吵不醒,但是有个习惯,除了娃他娘和我,别人不能抱我家孙子,一抱准哭。”外婆平时也喝上两口,这时候插了两句。
道士点点头,伸手号我的脉。
老妈说当时福生道长的手一摸到我手,我立马睁开了眼睛。
这下倒是让道长一惊。
“警好有灵性的小娃娃啊!”道长带来小姑娘当时还夸了我。
老妈说那时候我的眼神别提多么有神了,黑漆漆的眼珠子,不像长大以后,说我长的有点走错路,长偏了,一天天像没睡醒似的。
你说说哪有老妈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不过也怪我,小时候除了打架闹事不好好学习,也不至于跑到厂里混,不过道长给我起名时不是说了我不适合读书考功名吗?
“嗯,脉象平稳”道长收回手,抿了一口酒。
“道长真乃高人,我家小子别说外人,就我这个当爹的有时候摸他他都嗷嗷哭,害我没少被媳妇骂。”
“嗯,这是正常的。因为这娃娃阳气太重,富源老弟本就是阳刚之人,娃娃小受不了这么重的阳火,那样就会不舒服。”
我家人一听才恍然大悟,难怪老妈外婆抱我我不闹呢。
“爹,你不也是阳刚之人吗?”
“你爹我是道中之人,阴阳调和,平时让你多看看书,下次不要问这种丢人的问题。”
“哦”
小姑娘委屈的坐了下来准备逗我玩呢,我眼睛一转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吓得收回了手,然后我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爹!”小姑娘跟见了鬼似的抱着道士的胳膊。
(啊呸,哪有这么说自己的,自己该打,啪啪。)
“道长,这”
“我家孙子这是?”
“不碍不碍。嗯这娃好苗子,好,真好。”
“哎,我说老弟,我孙子可不出家,你别想了!”
“哈哈,我说三哥你平时也不喝酒,这就醉了?就算我收徒,也不用剃度啊,我又不是庙啊,你咋醉了!”
“啊,哈哈哈”
“嗯,妹子把娃娃生辰八字告诉我。”
老妈一听就把我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道长听完,记了下来,还是老一套掐指算算。
“娃娃出生几斤几两?”
“九斤九两!”
“是为极啊!”
道长紧皱眉头,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天,观察了月亮。
“好天。三哥,准备桌子,子时一到我就开坛。”
“好,除了桌子还要什么?公鸡血?”
“家伙我都带了。”道长拍了拍随身不离的背包。
“现在是亥时,大家都休息休息,贫道也要打坐静静心,小女清清还请弟妹安排个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