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打算让这些人在村里割牛草一个月,还要帮村里干脏活累活。”
话一出口,底下的村民们变得鸦雀无声,就连宁嫂子都有些不可置信的反问。
“就这样?”
“嗯?”
戚栋梁不悦,剑眉紧蹙成一条线。
大伯妈家为什么被偷,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心里可跟明镜一样。
现在不给宁嫂子难堪,那是因为大伯妈说了,好戏要慢慢唱。
自己刚说完,宁嫂子又想出来搞事情,这点让戚栋梁很不爽,心里又记上了一笔账,等到日后肯定是要慢慢还的。
“不满意?”
他挑眉看向宁嫂子,“是不是非要砍他们手指头才行。”
“宁婆子,你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滚滚滚,老子儿子在里面,老子都没说什么你囔囔啥!”
其中身为父亲的中年老人,恶狠狠的瞪向宁嫂子,自己儿子要是因为她的一句话被砍了手指头,自己绝不会让对方好过。
宁嫂子向来是个欺软拍硬的主,“俺也没说啥啊,俺反正是赞同大队长的提议。”
毕竟,她娘家的兄弟还在里面呢,真砍了手指头恐怕家里人也不会放过自己。
惩罚虽然小,免费干点活对于大家来
说也没什么。
有人做贼的人家全都同意了,至于其他人,因为没有伤害到自家利益,也就没说什么。
至于,之前苏玉说的那些话,大家伙也没放在心上。
乡里乡亲的,大家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自然都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且,现在荒年年景,要是被砍了手指头,没钱治不说,还会影响上工,所以大家也就没说什么算是默认戚栋梁的惩罚。
大会开完了,众人急匆匆干着去上工。
望着去上工的宁嫂子,苏玉眉目拧成一团,心口憋着一口气,这笔账迟早有
一天要她还回来。
“大伯妈,俺要去上工了,你要不要去上工?”
戚栋梁见人走的差不多了,肩膀上扛着锄头,走到苏玉跟前问了一句。
“上啥上,我去上工了,村里种植新稻谷的事你能解决好?”
“事又不是俺答应下来的。”
面对苏玉的问题,戚栋梁小声嘟囔着,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又不敢表达太明白。
“大伯妈,俺的意思是,这件事反正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大不了到时候俺一人做主。”
苏玉有些小吃惊,没想到大侄子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就是脑子有点不
够用。
“山河村你可以一人做主,那苏家村的咋办?你别忘记了,杨书脊开的条件是两村一块种植新稻谷。”
“苏家村就那点地,他们种不种也不碍事。”
戚栋梁一副,全然没把苏家村放在眼里的意思。
听着这话,苏玉差点想收回之前觉得戚栋梁勇敢的想法。
他跟勇敢二字,根本搭不上边。
苏玉懒得跟他废话,直言了当道:“咱们跟杨书脊提的条件是两村一块种植,如果不能做到,之前我和他谈及的条件全都不作数,之前他给咱们批修知青住房的钱,村里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