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那权势是已经比不上杨家的,若是将来杨刃有什么出格违背誓言的举动,杨夫人当然向着她的儿子,那吃亏的还不是自己的女儿。
广亲王妃越想越觉得不能由着杨刃在这样发展下去,先不说是不是功高震主。就是将来权力越大,身边的诱惑也就越多,自己的女儿也就越危险。
广亲王妃这样想着,心里已经盘算起该怎么规劝杨刃收敛锋芒了。
“夫人,王妃,该用午膳了。”
广亲王妃正想着,下面便有府里的侍女进来禀告,听着这细弱的女儿家声音,广亲王妃猛地抬头,盯着那婢女看了半天,然后又环视了一下四周陪着的侍女们。
“知道了。”嘉禾应了一声,然后起身准备和母亲去前厅。
那进来通传的侍女被广亲王妃这么审视的目光盯着,心里直发毛,见夫人回话,连忙退了下去。
“母亲干什么呢?”嘉禾正要扶起母亲,却看见母亲正不知道在看谁,于是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广亲王妃见嘉禾起来,于是也跟着站了起来,心里却在想该怎么提醒女儿留意着身边儿的人。
当初广亲王不就是看上了自己身边的侍女,宠幸了几晚之后叫去当了通房丫头,后来又抬了侍妾么。那时候她才去生完了儿子,还对广亲王有些感情,自然是提防着身边的侍女。可是这样也没有防住,在她坐月子不能伺候的时候叫那贱人钻了空子。
自己那样提防都没有防住,更何况是嘉禾这般心大的呢。广亲王妃见丝毫没有危机,天天盼着丈夫回来过小日子的嘉禾,不由得有些心急。
心不在焉的和禾儿来到前厅,见到杨夫人已经在等了,免不了的要过去客套几句。
“提前不知道王妃要来府里,这上午才匆忙的叫人准备了些饭菜,自然是比不上王府,还望王妃不要嫌弃。”
“哪里的话,就是挤出些有时间来了一趟,还劳烦您这样费心。”广亲王妃也是客气的回应。
说着时间匆忙,可是饭菜道道精致,根本没什么匆忙的意思,广亲王妃自然也知道只是漂亮话罢了,于是让禾儿扶着坐下了。
“坐到你母亲身边去。”嘉禾扶着母亲坐下,正想着坐到平时的位置,却听见了杨夫人的话,愣了一下之后应了句事,便过去挨着广亲王妃坐下了。
见杨夫人还算是通情达理,广亲王妃不由得看了过去。因为杨刃屡次立功,又有太子那样只手遮天的女婿,杨夫人也是得了诰命的夫人了。可是看着身上并没有什么华丽的绫罗绸缎,倒是和从前一样的家常。
想着从前杨丞相倒台,杨夫人也是受了牵连,流放到苦寒之地的,怎么也该有些记性才对。
如此想着广亲王妃觉得和杨夫人说说这些道理也是可以的,毕竟当年杨丞相落难,杨夫人也是跟着一起遭难的,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可是现在禾儿还在这里,刚刚跟她说的时候她还一副不愿意深听的样子,现在再当着她面说,怕是更惹她不想听进去了。于是广亲王妃只能暂且作罢。
用完了午膳,广亲王妃便要告辞了,杨夫人本还想相送,但是广亲王妃一直推阻,想着可能她们母女还要说说话,便也没有坚持,让嘉禾送广亲王妃出去了。
“禾儿,如今你屋子里这些侍女们,那些容貌出挑的,也该自己留心着点,别整天傻乎乎的,一颗心只知道栓到杨刃身上。”
眼瞧着这就要走了,府里还有那么多的糟心事要处理,等下次再来看禾儿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于是就算知道她不爱听,广亲王妃还是在旁边提点着。
“知道了,我都说了杨刃不会的啦,母亲怎么老是不相信他。”听到广亲王妃的话,虽然知道母亲这是好心,但嘉禾还是有些不爱听。
“母亲是过来人,这男人啊,就爱在女子怀着身孕,不能伺候的时候动歪心思,你自己可一定得留神着些,别等到真出了什么事才想起来后悔。”广亲王妃见她果然是敷衍的回答,于是拍了拍她的手道。
“嗯,我知道了,母亲路上让车夫赶慢些,注意安全。府里的事情若是不要紧的就交给嫂嫂吧,您也别太操劳了。”
母女二人说这话便到了杨府门口,马车已经在这里侯着了,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杨夫人便上了马车,招手让嘉禾回去。看着马车离开,嘉禾鼻子一酸,心里还是很舍不得母亲回去。
与此同时,太子府这边也终于传出了好消息。
刚过了午膳的时辰,浓浓给胤礽喂了药之后便又坐在了床边,摸着他有些凉意的手,微微抿着嘴看他,用眼睛描摹着他的眉眼。
看着看着,浓浓觉得他的眉毛似是有些不一样,于是伸手摸了摸,刚一碰上他的眉毛,便感觉他的眼睫微微抖动了一下。还没等浓浓反应过来,便看到胤礽睁开了眼睛。
“你,你醒了。”
看着睁开眼睛,眼神有些迷离的胤礽,浓浓激动的捂住嘴巴,又险些落泪。昏迷了两天一夜,如今终于醒过来了。
“怎么了?”
胤礽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伤病,看到浓浓眼睛红通通的似是哭过的眼睛,有些纳闷的就想起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