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亲事,可是是震哥儿订亲了?选中了哪户人家?”嘉禾出嫁之后便再也没有问询过广亲王府里的事情,母亲本也来不了几次,她回门也是叮嘱她的多,倒是许久不曾听到娘家的事情了。
“是啊,这不看了个好几个,他一个也没看上,心气高的跟什么似的,这不才相看了一个太常寺院判的长女,这回才算是满意。前两天互通了婚帖,也算是定下了。”
本想着和嘉禾说刚刚自己的心中所想,可是还没等开口便被她打断了。见她问起家里的事情,想着她如今也是这杨府的当家主母了,也是该和她说说这些管家之事,于是也就聊起了府里的事情。
“太常寺院判,官阶低了些吧,难为震哥儿愿意。”嘉禾出嫁之前便记得那个毁了她红盖头的姨娘所生的两个孩子,虽是庶出,可是心气都高得很,非要攀上皇亲才满意,如今见那弟弟只找了个这等官位家的女儿,心里不由得有一丝疑惑。
“一开始也是不情愿的,见了画像才愿意先看一面,没想只见了一次便就同意了,大约也是那院判家的女儿长得好,才让这混小子终于满意了。不然这看了十几家都不行,我还以为他要娶公主呢。”广亲王妃想到给他看人家时的麻烦和糟心事就没好气的说道。
“这震哥儿的婚事都定下来了,他那个姐姐呢,那心气儿不是更高的?”说道弟弟,嘉禾不由得想起那个小妾生的那个女儿,自己从前出嫁时,她连自己的夫君都看不上,真不知道想找个什么样子的。
“那个姐儿就更别提了,今年都快二十了,看了不知道多少人家,就是看不上。前阵子我看着打马球时和镇国公家那个二子眉来眼去的,我怕这妮子做出什么不慎的举动来,没结束呢就让我给拉了回去。她却不想想,人家镇国公家的嫡子能看上她么?真是不自量力。”
广亲王妃想起那个挑着嫌那就是不肯踏实过日子的庶女,心里就烦燥的不行。偏偏她还是嫡母,总不能撒手不管吧。
嘉禾明白,母亲还是心地善良,若是放到别的人家,别说还由着你挑选,那嫡母让嫁给哪个便就是订了的,哪由得一个庶女挑三拣四的。
“母亲也别烦心,好在震哥儿的婚事定下来了,不过震哥儿自己也才是个从五品的官位,找了这院判的女儿也不算是太委屈,只是爹爹是亲王,母亲也是出身将门难免让他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罢了。”嘉禾见母亲说起这个果然没了好语气,于是开解着道。
“他一个庶子和这些有什么关系,真是在亲王府长大就不知道自己的出身了么。什么从五品啊,现在掉到那七品去了。”广亲王妃依旧看不上的说道。
“怎么是七品?我记得我出府时不还是从五品,过了这么久怎么倒是不升反降下了?”嘉禾听此心里疑惑,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还不是那个蠢笨的东西,不好好当职跑去和人家喝酒,结果误了将上面下来的旨意传下去,耽误了陛下要犒赏三军的旨意。这幸好是发现的早,若是晚些,惹了军队里因为赏赐迟迟不下来而有了怨气,那还不知道要捅出怎样的篓子来。”广亲王妃想到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自己不好好当差,结果险些误了大事,连累的王爷也连夜进宫去求情。
“怎么有这样的事?如此渎职,只是降职了吗?这样的事怎么也不和我说。”嘉禾见她那庶弟如此闯祸,心里也是不安,他一人闯祸不要紧,可是别整出什么大事来祸害全家。
“当时你刚怀上身孕,还没过头三个月,我这不也是怕你担心,就没和你提起。那时震哥儿让大理寺拿去问罪,你爹爹进宫求情,人都见不到,最后还是太子出面,大事化小了。如今你这胎像稳固了,我才敢和你发发牢骚。”广亲王妃叹着气说道。
“真是没用,这么大人了还让爹爹操心。”嘉禾听此不由得心疼父亲,也跟着气愤地说。
”还有你那你爹爹也是,竟然想借着给震哥儿相看婚事的将那个害你的贱人接回来,真是不知道他一天天的在想什么!”广亲王妃见她提起了此事,越说越气愤道。
“什么?父亲怎能这么不明事理?那件事虽然薷儿并没有在意,但是咱们总不能放任着不管或者是做做表面功夫就算了,若是传了出去,叫太子殿下那边怎么想呢。”
嘉禾听此也是有些来气,很是不满意地说道,实在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放着母亲不管,偏宠一个犯了错的侍妾,都已经打发到庄子上去了还这样念念不忘的想着接回来。
“唉,若是旁的也就罢了,可是这种贱人,回来也是祸害人的,我自然是给拦下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着了魔了,一天老一天了还这样不老实的。”广亲王妃说着自己的糟心事,不由得也担心起嘉禾来。
“杨刃怎么样?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广亲王妃问的隐晦,但是才说完小妾的事情,嘉禾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杨刃很好,虽然最近他忙了些,没什么时间陪我,但是我是绝不会担心他在外头有什么不安分的举动的。”提到杨刃,嘉禾脸上还是流露出甜蜜和幸福,毕竟跟大部分男人比起来,杨刃已经很好了。
“那就好,虽然你们成婚时他曾起誓不再另娶,可是这一辈子这么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