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跑出来的?你不要命了?怎么从太子府跑出来的。”成超见她不否认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心里虽然早有些准备但见她不遮不掩的承认还是不由得大惊。
“实在是事情紧急,不得已才抗了旨,还望大人能帮帮忙。”白枝还以为成超会立刻问及太子殿下或者姑娘出了何事,没想到他却是先关心起了自己,一时间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出了什么事?你别着急,我这里还算是安全。”成超边说边给白枝倒了杯水递给了她。
本来她这是抗旨的大罪,他不仅知道还毫不犹豫的包庇她,这若是被发现了,他的罪名可也不轻啊。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左右自己的主子是太子,白枝是太子妃身边的人,保护着她也是应该的,于是成超也没再多想,然后白枝坐下来说。
“太子殿下被用刑之后因为没有大夫,而且府里的药也不多,没有及时而且正确的救治,现在已经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了。娘娘没了办法,虽然有信件呈给皇上,但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结果,所以我不得已才偷溜出府来请大人相助。”白枝结果了茶水也顾不得喝,言简意赅的和成超说了来这里的缘由。
“殿下何时开始发烧的?”成超听得现在的太子殿下的危急情况,也不由得有些担心道。
“应该是昨天半夜就开始了,今天一早娘娘才发现的。而且昨天是娘娘自己给殿下清理的伤口,涂得伤药,用的都是之前的伤药。也不知道那些药还有没有药效。所以我这次出来是想拿一些伤药和退烧回去,想着给殿下用上。”白枝想到今天早上浓浓哭成那个样子,心里也不由得担忧起来。
“虽然听你这样说,那殿下可能是因为伤口恶化才发烧,但是我没有把脉,也不知道殿下的确切情况,不敢贸然的开药。”成超有些为难地说,殿下身体强健,应该不至于挨了顿打便病得如此厉害,所以成超有些不放心直接给白枝拿药。
“那也没有办法了啊,总要先带一些回去用着喝着,这样一直拖着肯定不行啊。”白枝的时间有限,见他这样磨磨唧唧的有些着急的道。
“你是怎么出来的?”成超看着白枝身上宫女的衣服,突然说道。
“和进太子府送膳食的宫女换的衣裳,然后跟着她们一起出来的。”白枝听见他突然问起这个,有些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没总觉得他不会平白无故的问此,于是还是如实回答了。
“那你一会儿中午便再和她们一起回去是吧?”成超一边问着白枝,一边思索着道。
“是,你问这些干什么,快拿些药给殿下吧。”白枝见他问这事问得这样详细,就是不给她拿药,眼看着就要回东宫去准备出宫了,心里也不由得着急起来。
“这样吧,等一会儿我带着些药材你一同进太子府去,给太子殿下把脉之后再拿药也不迟啊。”成超想了片刻,然后突然这样对白枝的说道。
“你怎么进去?”白枝见他这样说,心里一惊,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你怎么进去,我便怎么进去。”成超一边说着一边收拾起东西来。
“你也要偷偷和人换了衣服溜进去?”白枝见他这样说,大惊失色的说道。
“是啊,我不把脉的话怎么开药呢,就算开了也不可能十分对症,反倒耽误殿下康复,而且我总得看看伤势再选择用什么伤药啊。”成超一边收拾一边给白枝解释道。
成超身材高大,相貌也生的仪表堂堂,在宫里常是宫女和女官们议论的对象。但是他为人处事很是高冷,平日也是闷葫芦一个,和看诊无关的事都不会参与。今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小侍女说这么多。
“你真的要去?”白枝见他说干就干的样子,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这可是抗旨欺君的大罪,雀儿和她有交情都是她软磨硬泡又贿赂了一番才得来的这半日的时间。
可是成超明明可以给她药就完事儿了,而且就算如他说的那般不能立刻见效也不会有人怪
他,何至于冒这样大的风险,往现在人人避之不及的这太子府跑一遭。
“是,殿下对我有知遇之恩,一直无从报答,我不是踩高捧低的小人,而且我心志坚定,既然认定了殿下,便只对一个主子尽忠。”成超说着自觉有些说多了,余光看到白枝身形一顿,于是闭上了嘴,专心的收拾东西。
白枝听着他的话,看着他收拾药材利落而忙碌的背影,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啊,只对一个主子尽忠,那他将来是不是也会只对一个女子忠诚呢。那那个女子该多幸福啊。
因为成超经常给浓浓看诊,白枝也是见过他多次,只觉得他温和恭敬,谦逊有礼,其他便没有什么了。
直到那次她回房时看到他正在给府里的下人看诊,还赠给了他药材,白枝对他才留下了一些与众不同的印象。
宫里的太医都是得了皇命进宫伺候的,平日只给主子们看诊,所以大多数太医也是高傲的很,平日对下人或者宫人都是不屑一顾的。难得有成超这样对人平等,不那么傲慢势力的太医。可见是真的医者父母心。
如今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