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求全,心里有些许的愧疚,虽然浓浓平日对他骄纵跋扈的,但一到了要出头的时候,哪怕是不喜欢的事情,她也绝没有退缩。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给他,给整个太子府挣个面子。
“其实我倒是有些羡慕宁妃呢,父皇是天子,坐拥六宫,天下殊色皆可纳入后宫,可是却独独宠爱一个宁妃。身份低贱便给了她尊贵的身份,身世可怜便给了她认了义夫,有了光耀的门第家世,还这样独宠,日日不离,倒让人看出几分真心和深情来。”浓浓若有所思的道。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有。”胤礽听此语气有些生硬,心里更是不忿。父皇这几十年宠爱的女人没有上千也有成百了,不过是这个稍微特殊了一点,才宠爱的时间长了些,这便是深情了?她就看见这一个,就下了这样的结论。
那日日陪在她身旁的自己呢?从出生到现在,快三十年了,自己还不是只有浓浓一个,平日要什么给什么,从不会缺了少了。无论是闹脾气了还是耍小性子,还不都是哄着宠着的将人捧在手心里。每每闯了祸,也是自己出面替她担着,她只有撇撇嘴或者掉几个金豆子自己就心疼的不再怪她。虽然父皇是天子,但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也不差啊。平民百姓还有个三妻四妾的,这样的事情又何身份有什么关系。就这样还说什么羡慕宁妃的话,当真是没良心极了。
“胤礽,胤礽。我也不是说我羡慕宁妃啦,就是,那个。”浓浓见胤礽语气不对,意识到自己说的可能有些不对。皇上毕竟是胤礽的父亲,自己的父亲宠爱别的女人,他怎么会开心呢。浓浓自觉说错了话,拉着他的手晃着,想给他解释。
“嗯,宁妃有的,浓浓不也都有了吗?若说尊贵,她只是个妃子,浓浓将来可是皇后。认了义夫又怎么样,杨刃如今已经是大将军,若是再立几个功勋,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至于宠爱,浓浓当真觉得我不如父皇做得好吗?”胤礽听着浓浓想跟她解释,但还是不甘心的较着真的跟她说道。
“没有,你很好,比任何人都好。”浓浓没想到胤礽是因为这个在沉思,于是伸手环上他的腰,抱着他说道。
本来胤礽还在想着浓浓这个伶牙俐齿的会怎么反驳,没想到她今日竟然这样嘴甜,这柔柔的一抱和她说的那些话让胤礽心里美滋滋的,刚刚因为浓浓谈论宁妃的那几句话而不爽的郁闷也一扫而空。于是胤礽也伸手,抱着了身下的小家伙儿。
二人一同用过了晚膳,相伴着去东宫旁边的万鲤池看鱼。因为是晚上,周围虽然灯光很亮,但是池水还是黑的,也看不清什么鱼。见浓浓将身子都倾到前面池子前面去看鱼,胤礽只能紧紧拉着她,过了一会儿还是牵着人回东宫了。
想着胤礽今天忙了一天肯定也累了,而且这是皇宫,禁卫森严,所以浓浓也没再央着他带自己去别的地方玩玩看看,顺从的跟着他回东宫了。
二人洗漱完后躺在了床上,好几天没和胤礽一起睡了的浓浓依赖的抱着他,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胤礽见此也搂过了浓浓。盛夏已过,晚上的风已经有些初秋的凉意,浓浓整个人缩到胤礽怀里,温暖舒服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胤礽刚去上朝没多久,白枝便将浓浓喊了起来。浓浓揉着睡眼朦胧的睁开,看到已经熨烫好拿了进来的宫装,一下子清醒的坐了起来。昨天睡的太舒服了,若不是白枝喊她,差点把今天要去参加宫宴的事情给忘了。
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浓浓匆匆用了几口早膳便往永安宫去。虽然平日和胤礽进宫都坐储君御用的轿撵,但是今天胤礽不在,她可不敢如此僭越,平白落了人口舌。
可是胤礽今日临走时还特意给浓浓留了一顶轿撵,但是坐着那样奢华的御轿去永安宫,本就是去凑个人数的事情,浓浓可不想一去了就遭人非议,硬是不坐胤礽的轿子。待宫人抬来符合规制的轿撵,时辰已经不早,果然等浓浓到时,宁妃请的人已经到齐了。
“还以为太子妃娘娘不肯赏脸,今日不来了呢。”
刚一进门浓浓便听到了被嫔妃和命妇簇拥在中间的宁妃开口道。虽然语气有些让浓浓不喜,但是到底是自己来迟理亏,而且这是在宫里,浓浓还是好脾气的给宁妃赔罪。
“臣媳参见宁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今日实在是有些事情耽搁了,才来来迟了一些,还望娘娘宽宏大量,不与臣媳计较。”浓浓行礼请罪道。
“本宫没记错的话,这次应该是太子妃第一次见本宫吧,本宫是皇上的妃子,是你的庶母,何况你还犯了错,故意迟到,藐视本宫,本宫怎么也值得了你一个大礼吧。”宁妃见浓浓俯身行礼道歉,但还是不满意,继续刁难道。
宁妃风头正盛,且皇帝今日上午去安华殿祭祀祖先,后宫便是宁妃做主。但是这好歹是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宁妃即便是盛宠也断然不可能入主中宫,那将来还不是要仰仗着如今的太子妃么。周围的命妇虽然不知道为何初次见面宁妃就如此刁难太子妃,但还是无人敢劝。
“是,娘娘说的是,是臣媳失仪了。”浓浓和宁妃根本不是第一次相见。上次她和胤礽一同来永安宫时明明是见过的,而且她当时还颇为小心谨慎,话都不敢大声说,怎么现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