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亲和,杨府的管家又招呼着各宾哥就坐,浓浓和胤礽则进了正厅。
“我们来的晚了些,哥哥是不是都要回来了?”浓浓见了杨夫人赶忙上去问道。
“一个时辰之前就出发去广亲王府接亲了,算着时间是快要回来了。太子事务繁忙还陪着你回来,有什么晚不晚的。”杨夫人颇有些责怪的浓浓的话。
“是我进宫误了些时间,本该早些过来帮忙的。”胤礽从旁附和着说道。
“无事,也没什么可忙的。”杨夫人说着便要拉着浓浓和胤礽坐下喝茶。
“新人到了。”
随着外头一声高喊,外头和厅里的人都收敛了声音,浓浓更是激动的想要出去看但是被胤礽拉住了胳膊。
迎亲的队伍一到杨府,立刻有小厮跑出来站在旁边伺候,杨刃下了马,亲自将花轿中的新娘子扶了出来。
府里一路上都铺了红毯,花童们拿着花篮朝新人身上洒着花瓣,杨刃牵着嘉禾一路进了正厅,杨夫人得了消息已经坐在了高堂上,旁边的另一个主位则是放了杨征良的牌位。
自从上次杨征良的坟冢被杨氏族里的人强行迁到偏远的山上之后,浓浓前去祭拜差点被蛇咬伤,还是胤礽赶去救了下来。当时看着爹爹坟墓被毁,而隐忍一向与爹爹不合,想着此生是无法再去了,心中哀痛不已。胤礽不忍见浓浓忧伤,还是让人将杨征良的坟墓移了回来,重又在杨氏祠堂供奉。
杨征良生前在朝堂上和太子是水火不容,眼下这太子还在场呢高堂之上就请出了杨征良的牌位,底下的大臣大多在偷偷的看向胤礽,底下都捏了一把汗。
不过胤礽的反应还是超出了他们想象,只见他并没有黑脸也没有生气,甚至心情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新人进门的时候,太子同普通人家的女婿一般站在一旁观礼,并未上坐,只是将太子妃揽在了怀里,不想人群冲撞了她,这等盛宠可是世人所不能及的。
一对新人缓缓走了进来,浓浓满眼期待的看着哥哥和嘉禾并排站到了一起,心中充满了喜悦。不过带嘉禾走进,浓浓一眼便察觉到不对劲,她头上盖的不是自己所赠的红盖头。虽然图案样式和颜色都极相似,但是蜀锦细腻光泽,金线和明珠在这等日常光下定能发出光芒耀眼夺目,可是嘉禾头上的这条明显是不一样的。
胤礽察觉到浓浓脸色有异,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也发现了那盖头似乎不是浓浓所赠的那条。那盖头上的明珠是他在东宫寻来的珍品,自然光下会泛出不同于普通夜明珠一般的粉色光芒,而嘉禾头上的那几颗显然只是泛了些微弱的白光。胤礽知道浓浓是在疑虑这件事,他一时也不知道答案,只能现在这里陪着浓浓,心里想着等下让人去问问。
依照礼数,杨刃和嘉禾拜完高堂和天地,然后夫妻对拜,这便算是礼成了。随着一声送入洞房的声音,杨刃终于如愿以偿的和嘉禾进了新房,将人娶到了手。
新房里一对鸳鸯花烛高高的点燃,四周都装饰上了红色的绸缎和花朵,桌子上摆放着小山高的几盘喜点,窗户和四周都贴上了喜字,装饰的十分喜庆和讲究。由于是浓浓的哥哥和密友成亲,胤礽私下也帮衬了不少,今日的婚礼和四下的布置也都超出了规制。
“新郎官掀盖头吧。”喜婆在旁边说着着人递上了盛着喜杆的托盘,杨刃拿过了喜杆慢慢挑起了嘉禾的红盖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盖头掀开,杨刃被眼前画着红妆的嘉禾惊艳到,平日他见到的嘉禾多是清丽淡雅的装扮,这头一次的浓妆艳抹倒是别有一番韵味,若不是有人在旁边,真想凑到她面前细细观赏。想着一会儿自己还要出去照顾宾客,等回来时她就不是这幅装扮了,心里不由得有些稀罕,更想要多瞅几眼。
嘉禾见他紧盯着自己看,心里本就紧张,这下子更是羞红了脸,恨不得将脑袋埋到被子里。喜婆见小两口都是有些害羞的样子,脸上遮不住的笑,又说了些吉利话后便退出去了。
“你今天真美。”看着人们都退了出去,杨刃稍微放松了一下,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嘉禾听到这话心花怒放,瞬间觉得早晨早早就被喊起来画了两个时辰的妆面十分有价值。听到他这样赤裸裸的夸赞,嘉禾心里欢喜,面上却是羞的更低下了头。
“我还要出去敬酒迎宾送客,晚些时候再来陪你。”杨刃虽然今天一天都待在喜房里陪着嘉禾,但是礼数如此他也不能乱了规矩,只得恋恋不舍的想她告别。
“嗯,我等你回来。”嘉禾大着胆子勾了勾他的手,然后又赶紧收了回来,小声的说道。
“嗯。”杨刃被嘉禾这一勾,彻底乱了方寸,忍不住惊人搂到怀里亲了一口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嘉禾忍不住伸手抚摸着自己刚刚被他亲吻过的脸颊,从来没有人吻过他,即便是她从前的丈夫也没有过,嘉禾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心里激动的险些落了泪。
到了厅堂,客人们已经都围着桌子一桌桌的坐着饮酒作乐,看见杨刃出来,一些平日关系尚好的同僚纷纷来敬酒了。杨刃今日高兴,递过来的酒也是来者不拒,和众宾客饮了个痛快。
转到胤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