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妃头上泼脏水。
广亲王妃虽是不同她一般见识,但还是气愤得很,将一对鸳鸯中间划开一个口子,这等居心实在歹毒。看着仍跪在地上不知悔改的张氏,广亲王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张氏毁坏太子妃娘娘赠送的物件,实乃不敬之罪。但念及其为王府孕育了两个孩子,本王也不忍将其发卖。这王府是容不下你了,即日起便收拾着东西搬到京城郊外的庄子上去吧。”广亲王沉默了半响后开口说道。
“不要,王爷,王爷您不能这么无情啊,妾身还有震哥儿要教育,珍姐儿也还未嫁人啊王爷。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就让妾身留在府里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也好啊。”张氏听到广亲王的处置,不敢相信的扑到他面前,哭喊着求饶,可广亲王却视若无睹。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开开恩,行行好,救救妾身吧。妾身只想陪在自己的孩子身边,好好地看着她们成家立业啊。王妃娘娘,妾身错了,郡主,让妾身留在府上吧。”见广亲王不为所动,张氏只得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又跪下广亲王妃和嘉禾面前苦苦哀求。
“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你得罪了太子妃,广亲王府是保不了你的。不过你放心,你的孩子我会好好教养,比跟着你不差,你且起来回房收拾东西吧。”广亲王妃不想再听她在这里哭哭涕涕,准备让人带她出去。
“我呸,你能真心的疼我的孩子吗,我这今天都拜你们所赐,你等着终有一天我要还回来,还回来。”张氏见广亲王妃也不肯帮着说话,广亲王对自己不过是对他养的一个宠物一般,听话了就逗弄几句,不听话了就一脚踢开。眼看着自己被这广亲王府舍弃,张氏心有不甘,原形毕露一般对着广亲王妃和嘉禾怒吼了出来。
张氏被小厮强行拖了下去,留下广亲王夫妇和嘉禾在正厅听着张氏逐渐微弱的嘶吼,终于身边恢复了平静。
“你看看你宠的人,闯了这样的大祸,杨刃是太子妃的哥哥,成亲那日太子妃定是会从旁观礼的,到时候看到嘉禾没带着那盖头,这该怎么解释。”广亲王妃瞧着张氏骂得难听,心里也是一肚子的气,忍不住埋怨起广亲王来。
刚刚处置了爱妾,虽然她做了错事,但还是自己的妾室,是伺候自己十多年的女人,还诞下了一对儿女。或许她只是一时心思歪了才做了错事。如此事情便将她打发的庄子上再不得相见,将来她的孩子出嫁或者娶妻她也不能在旁边看着,想想便觉得有些残忍。广亲王处置了张氏,可是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听着广亲王妃又在唠叨,心烦不已,要不是嘉禾还在这里,真想抬脚就走。
“母亲也别太担心了,改日我和她说一说,薷儿她是不会在意的,你就别担心了。至于盖头,在选一块平常的便是了。”看着父亲抑郁的神色,嘉禾懂事的安抚了母亲,然后扶着母亲去了后院。
浓浓因为那日晚上胤礽的放肆,一连几天身子不舒服,也就没有出府。而嘉禾则是忙着筹备成亲那日的东西和仪式,也未曾得空去看望浓浓,盖头的事情也随着事情越来越多而忘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嘉禾和杨刃成亲的这日,胤礽早早便准了杨刃的婚假,但是他自己还是要去上朝的。
“浓浓在府里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去杨府。”胤礽早上起床浓浓也跟着起来,一起床便收拾打扮说要去广亲王府陪新娘子。
“我不要,你回来自己去杨府等着就是了,我要去广亲王府陪着嘉禾,等你回来那都什么时辰了。”浓浓不愿意等他,一边画着眉毛一边说道。
“浓浓是杨刃的妹妹,应该在杨府等着杨刃去接亲回来才是,怎么能去广亲王府里看新娘子呢,这岂不是乱了母家和婆家?”胤礽跟浓浓解释道。
浓浓听此思索了一下觉得也对,自己到底是姓杨的,怎么能去女方的家里送她出嫁呢。而且自己一个女流之辈也不能跟着去接亲,只能干巴巴的在杨府等着。杨刃到了广亲王府在那边和嘉禾拜别了广亲王夫妇,再行了一众礼数才能将人带回府里拜堂,可要等上快一上午呢。浓浓想想觉得无聊,倒是也不想那么早就去了。
“我下了朝便回来,约莫一个多时辰便回来了,浓浓等会儿我咱们一同去。”胤礽一边净手一边和浓浓道。
“好吧,那你可快一些,今日府里定来了许多客人,母亲一个人也招呼不过来,我还是要早早去帮衬母亲才是。”浓浓回道。
“我知道了,浓浓洗洗脸用早膳吧。”胤礽说着便出去了,留浓浓在府里收拾用膳。
与此同时,广亲王府这一早上可是热闹非凡,好好地红灯笼昨日便挂了起来,鞭炮挂在门的两边噼里啪啦的放个不停。红红的爆竹碎片撒了一地,甚是喜庆。
一身大红色喜服的嘉禾正坐在闺房里,对着镜子贴着眉心的火苗花钿,然后又轻轻抿了抿红色口纸,眼角处也画了红色的眼影,眉毛细挑,精致如画。
嫡长女要出嫁,府里的孩子们也都来看热闹恭贺讨喜,嘉禾大方的拿出红包给弟弟妹妹分了下去。珍姐儿才经历了失去母亲的痛苦,今日根本高兴不起来。想着自己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是母亲却离她远去。母亲得罪了大夫人和郡主,自己顶着个庶女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