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杨征良忌日(2 / 3)

年也不例外。

到了府中,见母亲还未收拾好,浓浓有些奇怪,母亲记挂着父亲,每每这日都会很早便准备好然后等着她。听见下人禀报才知道母亲病了,这才着急的去了母亲的寝室。

杨夫人正坐在床上喝着药,看见浓浓过来,连连招手,只是语气有些有气无力,嗓子也沙哑的很。

“母亲怎么了,怎么开春了反倒病了。”浓浓担忧的坐在床上,握着母亲的手喂她喝药。

“唉,没什么事情。就是前些日子为了你哥哥的事情费了些精神,这几日抄经文去祠堂给你父亲烧去,夜里不注意,这就病倒了。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杨夫人叹了口气道。

浓浓心里明白,就要到父亲的忌日,母亲定然心中悲痛,又彻夜守在父亲的牌位前,和他说话,这才熬坏了身子。浓浓虽然心疼不已,但也没有明说。看着已经渐渐老去的母亲,浓浓眼框有些发酸,极力忍着眼泪,她不想母亲好好的被她勾的也抹眼泪。

“哥哥的事情怎么样了?”浓浓转移着话题。

“害,你那不省心的哥哥,人家季家这样好的姑娘,他就是死活不同意,说也说不通,最后把自己关在房里连人也不见。倒是苦了季夫人为了她家姑娘多番的跑。”杨夫人无奈的说道。

“我怎么听说季家前些日子有了喜事,难道不是季家姑娘成亲?”浓浓有些好奇的问道z

前些日子去街上转悠时看到了一列迎亲的队伍在她面前经过,只是一顶小轿子和几个随从,看着着实有些寒酸。街上的人们也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是季家的亲事。浓浓想着若是季家嫡女成亲,那阵仗应该比这大的多,所以还以为是庶女或者不是要嫁她哥哥的那个季家,也就没有多问。

“应该是她家姑娘,前阵子不是你哥哥一口回绝人家,过了一天之后那季家姑娘亲自来了府里,哭得那叫一个可怜,可是你哥哥不为所动,后来连面都不肯见。咱们到底是有些对不起季家,季老爷在朝中为官,这亲家做不成,也不好结了仇家。我便去季家走了一趟,带了些东西送去。本以为季夫人会觉得不悦,不再提婚事,可谁知那季家被咱家拒绝了之后,竟将女儿送到了一个城西的人家坐小妾。唉,我实在是想不通啊,好好的姑娘,年岁也小呢,怎么就这样急着许人家了。”杨夫人说了这一大堆话,嗓子难受的咳嗽了起来。

“做妾?那不是他家唯一的嫡女吗?这可如何使得?”浓浓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震惊。

“是啊,谁知道他家怎么想的。唉,旁人家的事咱也管不了,还是顾好咱自己吧。”杨夫人拍着浓浓的手说起了已故的杨征良的事情。

“前些日子夜里我梦到你父亲了,他说那边冷的很,我听了难受了许久,给他缝了好些个衣服棉袄,你都给他带过去。”杨夫人说着眼睛通红,强忍着在浓浓面前没有落泪。

“是,我前些日子也梦到父亲了,梦都是反的,父亲在天上见了咱们过得好,也会开心的。只是今年母亲不一同去了吗,咱们用了午膳再走,时辰还宽裕着呢。”浓浓忍不住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我当然想去看看你父亲,可是今年你父亲,他,他不在京城的杨家陵寝里了。”杨夫人说着也抹起了眼泪。

“什么?母亲这话什么意思?”浓浓听到有些疑惑。

“半年前,杨氏的族长带人来了家里,说你父亲是杨氏的罪人,害得咱们这旁系一脉全都落寞,连累整个杨氏大族,所以要将你父亲逐出杨氏的陵寝,移到旁处去。怕你听了难受,就一直没同你说过”杨夫人说着眼泪已是止不住的流。

“岂有此理,父亲在朝中为官,咱们旁支鼎盛之时他们一个个的来巴结讨好,甚至推举父亲坐族长。父亲虽然推拒,但是念着一族都是本家的情分,给他们官做,为他们谋职,若不是他们,长着父亲的名声一己谋私,毫无贡献,一味拖累父亲,父亲最后也不会有那样大的罪名。”

浓浓愤怒的站了起来,心里的怒火翻腾,说着什么本家兄弟,见旁支落寞,就如此落井下石,这亲情淡薄到这份上儿,也是不必存在了。

“况且我还是太子妃,胤礽也是时而往杨府里来,他们怎么敢欺负到咱们头上。”浓浓愤恨的说道。

“你到底是嫁出去的姑娘,说到底都不再姓杨,而是皇家的人了。太子再是有权也干涉不了臣子的家事,你父亲在时给了他们太多好处,烹油烈火繁花似锦看的多了,如今落没根源在你父亲,他们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便一股脑的将帐算到了你父亲头上。”杨夫人看的通透,拉着浓浓的手坐下,叹了口气。

“那他们将父亲的墓移到哪里去了?浓浓缓了缓情绪,艰难的问出了这话。

“在原栖山上,移完之后我去看过一次,不过风景好,你父亲生前便说老了之后要归隐山林,如今也算是实现了愿望。”杨夫人忍着眼泪,尽力的宽慰着女儿。那地方她去的时候周围有些绿树草木,只是也荒凉的很,她一届妇人什么事情都管不了可却要什么都撑着,只有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才能卸下心防,那日她在杨丞相的墓前哭了许久,眼睛都有些花了。

“原栖山荒凉,鲜有人至,他们竟然如此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