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下不去手。
如今他就要将自己赶尽杀绝了,难道还要为了那点可怜的真心彻底断了自己和亲人的后路吗。
浓浓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寒凉。
成王满意的看着这个结果。
“我会帮薷儿的。”
浓浓听此惊讶的抬头:“你们是亲兄弟。”
成王嗤笑一声:“我与太子自幼兄弟之情淡泊,前阵子刺客一事若不是薷儿,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看浓浓不说话,成王继续道
“杨叔确是从小教导我,是我最尊敬的恩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他害死。如今杨家家破人亡,我的痛心不比薷儿少。”
提起父亲,浓浓心里的痛楚和恨意再也无法控制,随机答应了成王,一同拉下太子。
事成之后胤礽即使不是太子,也是个富贵王爷,而自己就可以去找母亲团聚。
浓浓疲惫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看着松口答应了的浓浓,成王内心狂喜。
等一得手就要了太子的命,没了太子到时将浓浓得到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成王思索半刻,虽不能将内心喜悦表现出来,但眉眼还是带了笑意,跟浓浓告别了。
二人的这番对话被门口偷听的巧兰一字不落的转述给胤礽。
胤礽听后手指一动捏碎了茶盏,脸色阴沉虽是垂着眼眸,周身仍让人感觉到凛冽的寒意和难以压制的杀气。
杀了杨征良?杀了杨刃?成王说什么她便信什么吗?
为什么宁可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
胤礽闭上眼,遮住眸子里的悲伤和苦涩。
果然二人动作很快,第二日徐述便截下了鸽子上的信。
“明日京郊亥时,擒。”
短短的几个字,让胤礽的心坠入谷底。
“过来啊,快过来啊。”
后院里灵芝和白枝逗弄着浓浓新养的鸽子,浓浓坐在一旁默默看着。
胤礽过去给她披上披风,往她手上放了一些鸽子食。
浓浓正要推开他,就见一只灰白色的鸽子咕咕叫着叼走她手里的鸟食。
浓浓看着新鲜,瞧着那鸽子飞远。
胤礽笑了笑,从进来开始目光就没有离开她。
“怎么突然想起了养鸽子?”
胤礽声音与神色还是一如从前,平静温和。
浓浓并不搭理他,低头摆弄着手里的鸟食。
“来人。”
听到他突然叫人,浓浓赶忙站起来和他对视。
“我就是养着玩的,这都不行吗。”浓浓声音很大,眼睛瞪着他像是要吓唬他一样。
胤礽苦笑一下,替她拢了拢披风。
“当然可以了,天气冷了,我让人给它们布置一个窝用来过冬。”
胤礽边看着她边解释着。
浓浓放下了心,转身回了屋子,二人一同用了晚膳。
“我有些话想对浓浓说。”
听见这话浓浓一愣,下人们也都识趣的出去了。
“我没有加害过浓浓的家人,从前也不是故意要虐待浓浓。”
胤礽一心想和她说清楚,可一开口却不知该如何说出来。
“殿下检举父亲,害父亲入狱后惨死,杨氏一族流放,连哥哥不久前也遭了毒手,殿下还想说些什么呢?”
浓浓嘲讽的笑了笑。
“至于妾连失两子之痛,殿下这个即将做父亲的人,这等痛苦更是无从理解。”
胤礽被浓浓呛的说不出话,想起孩子,心里钝钝的疼。
“我与殿下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以后殿下也不必再提起这些没用的了。”
胤礽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明日我想去京郊的庄子上住一阵子。”
浓浓说的坚决,没给胤礽拒绝的余地。
“我送浓浓去。”
胤礽不知道怎么走回的前院,浓浓的话像利刃一样扎得他心口处刺痛无比。
缓了缓精神,胤礽召来徐述。
“你说他们得手后会将孤带到哪里?”
徐述听此眼中划过惊讶,殿下这不会是要以身犯险吧。
“应是在成王府最安全,成王府的暗室可是没人能完整的出来。”
徐述如实道。
胤礽点点头,除了成王府他们确实无处可去。
“明日不必带暗卫了,你和几个明日值班的人去就行了。”
徐述猜到殿下是想成全太子妃这次的任性,但还是忍不住担忧。
殿下每次都心甘情愿的走进太子妃娘娘的圈套,自己一个大男人尚且不忍心,可娘娘却一点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