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以先给韩侧妃的孩子择几个字,用上的也快些。“
浓浓面无表情的说。
胤礽听见这话,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有封她为侧妃。”
胤礽冷冷道。
浓浓听此抬眼,眉目里似有怒气。
“她已经有孕,殿下都不给名分,是把女子的清白看成什么了。”
看到浓浓脸上的讽刺,胤礽被堵的说不出话。
二人又不欢而散,胤礽黑着脸回了前院。
过了两日,韩皎又来陪浓浓说话,说起长安街的觉襄楼,浓浓两眼放光。
觉襄楼的烤鸭天下闻名,浓浓这种不爱油腻的人都觉得香极了。
近来有了身孕,总想吃些油水,想起那烤鸭不自觉的夸了一番。
韩皎巴不得浓浓出事,于是撺掇着浓浓出去吃烤鸭。
天天憋在府里也是无趣,再加上鸭子的诱惑,想着乘车去吃个饭便回来了不会有什么事,便同意了。
几人收拾了一番后来到了觉襄楼。
白枝多给了些银子,小二乐呵呵的将人领进楼上的雅间。
从前未出阁时便常央求哥哥来这里,看着熟悉的雅间,浓浓触景生情不禁有些伤感。
韩皎安静的举着菜单给浓浓看,浓浓笑着让韩皎也坐,画了几个菜。
等菜的间隙,浓浓喝了杯茶。
喝完便觉得一阵腹痛,捂着肚子有些难受的弯弯腰。
白枝看出不对劲,赶紧将浓浓扶到旁边带软垫的椅子上。
浓浓一起身,众人便看见凳子上的血迹,顿时都慌了神色。
浓浓看着众人的反应,回头一瞅,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双腿发软。
灵芝扶着浑身发抖的浓浓坐到一旁,浓浓捂着肚子,小腹越来越疼。
眼瞧着浓浓这样也不能出去,几个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白枝无法只能找了个腿脚快的小厮,进宫告知太子,而自己去街上找了个大夫。
胤礽正在上朝,白枝派去的人被堵在太极殿外面。
小厮只能将情况说与小魏子,小魏子听见此等大事不敢耽搁,胤礽还在朝上便见小魏子猫着腰跑过来。
“府里的人说太子妃娘娘在觉襄楼见红了。”
胤礽听见小魏子耳语,大惊失色,扔下满朝大臣匆匆离去。
朝堂下面一片哗然。
胤礽赶到觉襄楼时大夫已经把完了脉无奈的摇摇头。
浓浓面如死灰,身上盖着一条薄毯,神色痛苦慌张。
胤礽冷静了一下心智,问医生情况如何了。
声音不自觉的颤了一声。
大夫看见身穿朝服的胤礽,虽不认识蟒袍但也知道此等穿着定不是凡人,不敢马虎道。
“夫人出血太多,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现下还是速速回府修养吧。”
浓浓眼里刚干涸的眼泪听见这话又冒了出来。
胤礽将浓浓抱起来用自己的外衣裹了个严严实实,将人抱上马车。
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浓浓,胤礽心里像是被一把大手狠狠揪着疼得喘不过气来。
不多时就到了太子府,胤礽将浓浓放在床上,手上全是浓浓的血。
胤礽顾不上别的,赶紧让太医把脉。
十几个太医围着浓浓,一小会儿后终于得出来结果。
“娘娘腹中的孩子已经没有了,现在还请娘娘喝了这碗打胎药将腹中的遗留物排泄干净。”
太医院院首小心翼翼道。
胤礽听了心里疼的呼吸一滞,将太医都谴了下去,自己过去紧紧抱住浓浓。
孩子没了,浓浓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哭成了泪人。
胤礽强忍着心下的痛苦,将药端过来让浓浓服下。
浓浓虽然疼的没有力气,但还是一把将碗挥落在地。
她不舍得自己的孩子就这样离开自己。
“浓浓,孩子已经走了,腹中的东西对你身体不好,必须排出来,浓浓听话。”
胤礽眼眶微红,低声劝导着浓浓。
浓浓一言不发,恨恨的看着胤礽。
不多时灵芝又重新端了药,再挣扎也是无用,浓浓哭着将药喝了下去。
喝下药后不久,浓浓就开始发作了,胤礽也被请了出来。
听着房中浓浓的惨叫和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胤礽捏碎了茶杯,瓷片嵌进肉里,血顺着手腕留下。
胤礽恍然未觉,思绪一直都在房中的浓浓身上。
府里乱作一团,谁也无心留意韩皎,韩皎将绿儿身上的荷包取下,烧了个干净。
过了两三个时辰,房里没了动静,稳婆们也陆陆续续的出来。
胤礽站起来身子微不可查的晃了晃,起身朝房里走去。
浓浓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了过去不知是累极还是疼的。
胤礽心疼的抚摸她着她苍白的脸,半响蹲下身子将头埋在她的被子上。
谁也没看到,一向冷情的太子在太子妃旁边哭湿了被子。
浓浓睡到第三日才醒,胤礽彻夜未眠陪到了第三日。
浓浓看见脸上有了些胡渣的胤礽愣了一瞬,和平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