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同学,你看看这把刀,身宽背厚刃儿飞薄,杀人不见血光毫……”
“所长,上次我来的时候你已经用过这段灌口了。”路明非一在旁打断阿卡杜拉所长的推销。
“咳咳,这不是新同学还没听过吗?”阿卡杜拉所长摆摆手,“你别妨碍我,我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可能能使这把刀的人,好让我的心血之作不用继续蒙尘……”
“纠正一下,是早年的心血之作。”路明非补充道。
阿卡杜拉所长:……
“那个……所长,我能说句话吗?”芬格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
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这个学校里除了装备部自己之外,没人能不怕装备部,他也不能例外。
“说吧同学,有什么想法和意见都可以提!”阿卡杜拉所长对芬格尔相当热情,但这份热情中至少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分都是不怀好意。
“我看这把刀确实霸气侧漏,威猛无俦,但是小人才疏学浅,身子骨虚弱,怕是配不上这样的神兵利器啊,要不您考虑一下把它交给更合适的人?”芬格尔提议道。
“欸!这你就谦虚了!”阿卡杜拉所长一只手拖着障刀,另一只手大力拍拍芬格尔的肩膀,“六年前你还是大二学生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
“啊?”芬格尔心里咯噔一下。
“当时就有人跟我说过学生里出了个力大无穷的怪胎,言灵是青铜御座,有一次在巴西执行任务和黑帮起了冲突,发起疯来硬顶着上百条枪把那个黑帮高层的四肢全拧断了,连他们当作帮派总部的大楼都被拆成了一片废墟,逃走的普通帮派成员少数被吓进了精神病院,大多被学校的人善后了,为了处理这么个大麻烦学校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连校长都被惊动了。”
阿卡杜拉所长一脸兴奋地讲述着芬格尔光辉事迹,讲到兴起之处手舞足蹈,仿佛芬格尔平了一个巴西黑帮他也与有荣焉,而芬格尔只想把他手里的障刀夺过来然后把刀柄塞进他嘴里制止他说话。
“等等。”路明非突然开口。
芬格尔心中一颗心凉了半截——这下偷懒划水的难度可就大多了,到时候下了青铜城他的任务八成会被增加。
“我想问一下,所长你说的这个,”路明非双手比划了一下引号的姿势,“这个“善后”是什么意思?”
“灭口呗。”阿卡杜拉所长轻描淡写道。
“嘶……够狠!”路明非竖起大拇指。
“学院里有言灵是催眠的人专门负责这类事件,他们会对当事人进行催眠让他们忘记见过的和混血种有关的事情,或者以为这就是一场梦,”芬格尔难得有点节操,主动解释道,“学院在几十年来的行动历史中确实有不少波及普通人的记录,其中不乏一些难以挽回的伤残甚至死亡,但是学院不会主观上伤害甚至杀死普通人,洗去一部分记忆对学院来说并非难事,有目击者让他们失忆就算是处理了。”
“切!没意思。”路明非一副很失望的样子,芬格尔擦擦额角的冷汗。
生活在昂热所开创的学院时代的芬格尔并不清楚在几十年前阿卡杜拉所长口中的玩笑才是秘党的常规做派,学院时代虽然少了那么点铁血意味,但是确实让秘党比以前少了太多杀性。
假如一条纯血龙藏在一座小镇里,只要对着小镇发射一枚炼金导弹就能炸死它,但是如果提前疏散小镇居民会让它察觉风声跑路的话,学院的选择多半是派出精英小队潜入镇中牵制那条龙并且同时组织疏散群众,而换成几十年前的秘党元老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按下发射按钮——如果是贝奥武夫家族主持的行动应该还会多射几发。
所以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蓬勃发展的这几十年里,昂热掌权并开启学院时代实在是一件好事,要不然这个世界上又要多出很多死于非命的人。
阿卡杜拉所长是知道这件事的,他远比看上去要年长,虽然没亲身经历过那个铁血时代,却也曾回望过一鳞半爪,不过这些没必要跟年轻人说。
“当时装备部有人去那栋被暴力拆毁的楼房废墟采集了数据,”阿卡杜拉所长捏捏芬格尔隆起的坚硬肱二头肌,“那栋三层小楼完全是被你用蛮力拆毁的,你撕开了防盗门,砸烂了承重墙,甚至把枪管扭得像是麻花,子弹在里面被激发,火药的爆炸和飞射的弹丸甚至伤不到你的皮肤……这样的身体素质几乎接近人类形态的六代种。”
“您说得就跟亲眼见过似的,这都是谣传,谣传,”芬格尔做着最后的挣扎,“消息总会在传播过程中逐渐失真。”
“但数据不会,”阿卡杜拉所长道,“这段战斗场景是装备部里一位资深的建筑学研究员根据现场采集并传回的资料分析出来的,他参与了学校内绝大多数重要建筑的设计和建造工作,甚至包括冰窖和诺玛的机房。”
冰窖的存在在学校里不算是秘密,自由一日公开禁止了学生在这一天进入冰窖并拿取其中的藏品,但实际上学生们关于冰窖除了它的存在之外知之甚少,芬格尔也是头一次知道主持建造冰窖的大人物竟然还分析过他的战斗现场,一时间竟觉得有几分荣幸。
“以你发动青铜御座时的身体素质,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