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有忘。”她小声的说。
“叫一声小叔不?”
她细声细气的:“……小叔。”
叶珏笑的满足,应道:“嗯!”
一旁围观的叶礼把削的苹果递给叶大嫂,顺手抱起自家宝贝闺,坐到叶珏床边,准备让叔侄俩联络联络感,说几句话,头叶大嫂便笑出了声。
大家都看向她,叶礼笑的问:“怎了这是?”
“,就是感觉雅雅长得怪像叶子的。”叶大嫂说。
俗话说外甥像舅,想到侄也像叔,她这一说,大家细细看去,发现叶雅的眉眼当真有些像叶珏,都是细长上翘的弧度,叶家独一份的看。
“幸亏像叶子,”叶大嫂说,“雅雅长大后肯定也看。”
叶珏失笑:“也像小婉。”
叶婉是叶珏和叶礼的妹妹,今年正在上大二,学校刚开学,她暂时回不来,这几天每晚都要和叶珏视频。
也是视频后叶珏知道,叶婉上的正是他的大学。
他“穿书”的时候也在上大二,现在要是回学校,应该和叶婉一起继续上学。
叶珏的苏醒让整叶家焕发了久违的活力,叶父叶母一夜之间像年轻了十岁,干都有劲。
叶礼在互联网公司工作,只要有电脑,去不去公司都一样,一家人和乐融融的陪在叶珏身边,不时说些这些年的变化发展。
这趟醒来,叶珏心里还有很多疑问,大家都在兴头上,他也只压下这些疑问,等寻到机会再问叶礼。
叶父叶母年纪大了,吃完午饭要小睡一会儿,雅雅也是,抱着妈妈的胳膊打了几小哈欠,叶大嫂在叶礼的示意下带着他们离开,说下午再来。
等他们都走了,叶珏脸上的笑意缓缓褪下,换上几分认真的:“哥,你跟我说实话,咱们家因为我的病是不是欠了多钱。”
高级陪护病房,两室一厅的格局,甚至还有单独卫浴和厨房。
这两星期足他收集有关疗养院的报,坐落于东城的生态园区,远离城市喧嚣,隔山傍水,占地数千亩,一切设施应有尽有。
这种花钱如流水的地方,叶家的财力,怎可支撑得起,还一交钱就交够了五年,简直……
他已经开始算自己要工作多少年还清这笔债了,倒是发现叶礼的表有些不自然。
“这你不用担心,你的病用家里一分钱……”叶礼说。
叶珏一愣:“怎可?”
叶礼干咳一声,像是做下了决定,开道:“你当年被楼上的邻居砸了脑袋,然后就住了院。”
这是叶珏关于现实世界的最后一点记忆,他记得很清,有些明悟过来:“是楼上家赔的?”
“他们家确实赔了钱,是……你的病主要靠的还是社会各界的捐款。”
叶珏:“?”
啊?捐款啊?
叶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年你被高空抛物砸了脑袋,事闹得很大,东城经济发展的快,楼盖的越来越高,城市上空的危险已经成了社会大众都在关注的问题,你的事一发生,当年民大开会就讨论了有关高空抛物立法的事……”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咱们家的况,纷纷匿捐款,我卡里一夜之间多了几百万,有关领导跟我谈了谈当时问题的严重『性』,我怕你受到外界的打扰,就把你送来这疗养院……”
叶珏:“???”
等等,立法啊?
叶礼观察着他的表,挠挠头:“然后年年底,就传出了高空抛物法正在起草的消息,大家都觉得是你的功劳,又给我打钱……”
叶珏双目空白,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说了。”
“哥,你手机借我用用。”
叶礼把手机解锁了给他,叶珏的双手出奇的灵活,这一刻像突破了生理极限,让前来查房的医生目瞪呆。
他果断打开百度,把自己的字打上去。
搜索引擎一转,出现一页又一页相关词条。
——《论叶珏案对我立法的负面影响——大众影响立法,究竟是是坏?》
——《叶珏案发生三周年,我从此案中明白了?》
——《花季少男因高空抛物重伤住院,至今昏『迷』不醒,这究竟是人『性』的险恶,还是立法的缺失!》
——《关于叶珏案,我想谈谈我的看法》
……
叶珏:“……”
叶珏:“…………”
我还不如继续当植物人!
他坚强的咽下了喉咙里的鲜血,戴上痛苦面具,往下继续翻页,在有任何营销号、公众号在撰文的同时带上他的照片,就算有,也是一团马赛克,这让他松了气。
他可不想后出门在外,到哪都听见大众对他感恩的唱“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叶珏:“……”
不行,想一想头都大了。
他把手机还给了叶礼,叶礼很体贴的换了话题:“不说这些了,说说我的事吧。”
“事?”叶珏『揉』『揉』脸,打起精,慎重的道:“哥,这几年辛苦你了。”
“一家人说辛苦不辛苦,”叶礼笑着:“其实当年你住院后,我六无主,不知道该怎办,